云隐虽已继任掌门,可他对于三尊来说还是晚辈,实力也比不上三尊,而茅山也算不上大派。是以,云隐落座居于三尊之下。
摩严也不觉得这新上任的茅山掌门够资格让长留三尊在长留大殿招待他,可六界全书是在子画的手里,摩严也不能越过他去。毕竟,他虽是子画的师兄,可子画才是长留掌门。
而笙萧默?他纯粹是无聊来凑个热闹的。
霓凌裳生产在即,白子画是不敢轻易离开绝情殿的。他是不流于俗,但那只是基于自身的实力,不惧他人的鬼域伎俩,而不代表他就不懂这些了。千余年的岁月给予他的不仅是六界难逢敌手的法力,光明之下阴影他亦看在眼中。
或许还有一个藏在心底的念头,过去他孑然一身,没有他倾尽此身想要相护之人,虽有亲近一二的好友和师兄弟,却也不需他如何护持。
可是现在,他有了想要或者需要他,也是他必须保护的人……,
但他并不感到麻烦,而是新奇……与一些隐秘的……满足!
白子画虽坐在上面,心思却难得有了些不专注,今日他总觉的紧张,坐立不安。推演了一挂,不仅没有不好,还隐约有吉兆的迹象,再仔细推演一番,却什么也算不来了。
座下,落十一先拱手向师尊,儒尊过行礼,才对着正中的白子画道:“禀告尊上,花千骨带到。”
白子画这才将视线虚虚的落下。
花千骨直愣愣的望向了坐上的那人,心中密密麻麻的疼痛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从他带她来长留的那一日起,她已经近一年没有见过他了。
他眉间有些忧虑,他成婚……不高兴吗?
“花千骨”
摩严低斥一声,花千骨这才恍然惊醒,慌忙跪下:弟子见过尊上…世尊、儒尊。
摩严皱眉,却碍于云隐在此不好责骂些什么,只轻哼一声便作罢了。
笙箫默手中折扇一转,对下面的小弟子不甚在意,只觉得近来改变颇多的师兄更能让他解个闷子。他斜倚向白子画的方向含笑道:师兄这是怎么了?近来总是一副神思不属的样子……莫不是想着我那……师嫂吧!他说到那最后几个字的时候格外的意外深长。
白子画扫过他一眼,并不言语。若是往日他可有可无的也会应上一句,只是今日他却是没有这个心情理这个向来懒散戏谑的师弟了。
按下焦躁不安的心,又确定了霓凌裳的确好好的待在后殿之,方将心神转回来。
笙箫默碰了个软钉子,也不气恼。打开折扇轻轻摇晃,心情不错的模样。
摩严见了内心呵呵一笑,心想:“小师弟果然是太闲了,要找点事给他做呢。”
心里怎么想的面瘫着脸的摩严丝毫没有显露出来。
又看了一眼下方还跪着的花千骨,摩严淡淡道:你先起来吧。花千骨看了看面如寒冰的世尊一眼,心里有些害怕,又把目光移向白子画,见他没有把眸光偏向自己一点,才咬了咬唇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