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凌裳站起身来走了几步,余光扫了一眼,没在意。
苏蕊见霓凌裳的头饰简单,只用一根玉簪绾发,虽然也不错,但与这一身华丽的嫁衣相配总觉得有些奇怪,
这时霓漫天在旁边说“娘亲,差个发簪呀,姐姐衣服那么华美,青玉簪怎能相配?”
苏蕊紧皱的眉舒展开来,“天儿说的对,是差个发钗。”说罢又按着霓凌裳坐在了梳妆台前,抽出玉簪,将一头柔润光泽的乌发放下。
用玉梳将霓凌裳的长发细细捋顺,霓凌裳的头发根根乌黑柔顺,苏蕊没有多费劲,便梳顺了,
为女儿绾了个简单的发髻,仍然把长发披散在身后,苏蕊拿出红珊瑚雕琢的步摇,在发髻两旁各簪了一支,步摇随着霓凌裳的动作晃动着,苏蕊细看之下,又觉满意,又觉伤心,
“娘?”
霓凌裳见苏蕊没有动静,抬起头一看,
苏蕊的眼睛已经红了
霓凌裳急忙站起身来,“怎么了,娘。”
苏蕊摇了摇头只道:我的凌裳可真好看。只是怎么就要嫁了呢?
霓凌裳胸口闷闷的,张了几次口才道:娘,你要是想我了,就给我传个信,也不过一个来回的事。
苏蕊理了理霓凌裳的鬓发:“傻丫头,嫁了人可不能这般任性了。
霓凌裳挑眉,“嫁了人,我也是爹娘的女儿,”
苏蕊一下子就笑了,点了点女儿的鼻子,“你呀。”
母女俩正说着话,明霞回来了,
“夫人,少主,尊上来了。”
霓凌裳下意识的看向门口,却正对上一双淡如水的墨色眸子。
女子着一袭张扬冽艳的嫁衣,脸上的笑意还未淡去,容颜清艳,艳而不妖,媚而不俗。
白子画从来没有这么清晰的意识到,这个身着嫁衣的女子是真的要成为她妻子的人了。
从此以后,与他……相伴一生。
眼中惊讶的神色一闪而过,想到了什么,霓凌裳已然明了原因,不过是……最难父母心罢了!
苏蕊知道女儿和白子画之间,并没有情爱,只是因为孩子,责任……这种种原因而结合。
而正是因为知道,苏蕊才担心女儿日后过的不幸福。
否则纵使荣耀加身,又有什么意义呢!
幸好的是,苏蕊观察之下,白子画对霓凌裳是有好感的,即是无关风月,但谁说一定是要爱情呢?
她知道或许爱情是最深刻的,但最长久的却是亲情。
在浓烈的爱情在时间的流逝下,也会褪去美好的颜色,亲情却会像烈酒一样随着时间而越加醇厚。
而且,长留掌门戒情,要让他对霓凌裳动情,并没有什么好处,也不现实,所以,不管亲情还是爱情,只要女儿能好好的,就可以了。
所以,她要让她们俩人多多相处,不仅是为了让俩人更好的认识到自己身份的转变。
不知什么时候,苏蕊带着明霞和琳琅还有霓漫天出去了。
见白子画还立在门口,霓凌裳轻移莲步,走近他转了个圈:好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