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千丈带着霓凌裳到了后殿他与苏蕊的云霞殿,因为未曾料到白子画会来,所以苏蕊并未去大殿。
苏蕊已得了消息正在花厅里等着,
刚一进门,霓凌裳便跑到苏蕊的身旁唤道:娘!
苏蕊应了一声,上下打量了一下许久未见的女儿,伸手抚摸着霓凌裳的脸颊心疼道:怎么瘦了。霓凌裳靠在苏蕊的怀里,难得有了几分小女儿的娇态。
苏蕊抚弄了几下女儿的鬓发,看向神色莫名的丈夫道:这是怎么了?
霓千丈用力一拂袖,哼了一声,道:我可不清楚,指了指霓凌裳,“你自己问她吧!”
苏蕊扶起怀中的女儿,正要问一问。
只见霓凌裳身披雪白绣银纹的斗篷,显得身形纤细,稍微弱化了身上凛冽的剑气,苏蕊却知她这女儿最是倔强,练剑那么艰难也从来不肯吭一声,在外游历也是从来报喜不报忧,又怎么会无事披什么披风呢。
苏蕊身为掌门夫人好东西见的不少,一眼便看出这披风是难得的宝物,可正是如此,才惹人疑窦。
霓千丈见夫人疑惑的看着女儿身上的披风,方想起,女儿一直披着这披风,在外尚可解释是为了以防万一,可回了蓬莱也这样就说不通了,心中泛起不好的预感,霓千丈经历世事,不好的猜测在他脑海出现,深吸一口气,霓千丈左手一把抓住披风,右手锁住霓凌裳的右手命脉。
一套动作下来,不过几息之间,霓凌裳已然僵住了,
盯着霓凌裳的肚子,霓千丈退后两步,一掌拍在桌上,玄木所制,坚硬无比的桌子应声而碎。
霓千丈咬牙切齿道:凌裳,这个白子画他!
霓千丈没有怀疑自己的女儿,他的女儿千好万好是断不会做不好地事的。
霓千丈手中的佩剑嗡鸣,好似下一刻就要出鞘了。
苏蕊与霓千丈多年夫妻,见到他的一连串行为,心中已经有了猜测。心中纷乱繁杂,却还是先将女儿护在怀中,手在霓凌裳的脊背上轻拂安抚。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孕的缘故,霓凌裳感性了很多,心脏有温暖的暖流蔓延开来,眼中酸涩不已。
霓凌裳和苏蕊解释了秘境的事,并与霓千丈说孩子就是那次怀上的。
霓千丈这才缓下心来,皱了皱眉霓千丈又道:便是如此,也不必……,不是说霓千丈看不起或不喜欢白子画,只是他也是过来人了。
霓千丈看得出来白子画看霓凌裳的眼神虽然柔软,但并无情意,而凌裳看白子画的眼中也没有爱慕之色,两个人因为孩子而结合,纵然凌裳以后地位尊荣,那又有什么幸福可言呢?
霓凌裳自然知道霓千丈的顾虑,心中愈加柔软了,也坚定了内心的打算。
霓凌裳仔细的与霓千丈解释:世人多口舌,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待孩子日后长大容貌像我也就罢了,若是像了白子画,便是再作补救也来不及了。所以与其日后因此事惹人非议,不如直接将源头掐灭。而且,长留与蓬莱联姻有益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