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风轻轻吹过,花儿飘到亭子旁的台阶,静静地听着他们的对话。
"时隔多久了,再一次坐在亭子纳凉看风景,也是别有一番滋味,是吧夫君。"现如今的凤九已可以顺畅无阻地唤着他"夫君"。而东华似乎出神了,并没有回答凤九的话。"帝君!"凤九有些愤愤不平地叫道。东华回过神来看着凤九,说:"到我这里来,给你看个东西。"
凤九起身牵住了东华的手,等待着他施法让她见识见识。只见东华手一挥,两把剑威风凛凛地立在半空中。
"剑?"凤九不明所以地问道。她突然想起,半年前在白水山,帝君把苍何化为仙障巩固天罡罩。苍何的制剑过程何其艰辛,帝君这应该是心疼了吧。
帝君抿了抿嘴道:"小白,我可从来都没心疼过。"凤九知晓这只老流氓又使读心术了,所以她转过头"哼"的一声,便又被他搂在怀里了。"乖一些。"东华在她耳边低声道。"那这剑,滚滚没有吗?"凤九想到自己的儿子不禁心疼道。"你很关心他?"见东华又在吃醋,她低着头埋怨道:"那是我儿子,我当然..."凉凉的嘴唇再次贴在她的眉间,禁止她继续说话。"你看那边。"东华摸着凤九眉间的凤羽花道。
佛铃树下,一头银发蓝衫的小孩正提着剑挥霍。他提剑砍过花瓣的样子,像极了当初的帝君。只见他施法,练剑,每一招,每一式,都和自己的夫君一样。他所修炼的法术一致,气息也不相上下。凤九心里一紧,万一滚滚以后都像帝君一样,以己之力护天下苍生,那岂不是很可怜。她可不想滚滚的童年和帝君小时候一样。"滚滚生来就是上仙,是昔日天地共主之长子,亦是青丘女君之长子。后来便一定会继承你我二人的功业,小白,你不必太担心。滚滚不还有你这个娘亲宠着吗?怎么会跟我一样。"凤九听了内心也安定下来,许是自己想太多,可她突然觉得这个句子似乎特别的酸。
"夫君,你不也还有我宠着吗?你也不一样。"凤九一个小机灵劲儿,救出了正要跌入醋缸里的东华。"那两把剑,是我亲自打造的。我的那把,依旧名为苍何。你呢?"东华松开怀里的凤九,转过身子道。凤九细细观察着那两把剑,无论从花纹,形状,设计上来看,确实符合帝君的一贯作风:闲来无事。
"刀工如此细腻,甚至比之前的苍何还来得精致。你就只用半年的时间就造出了?"凤九一脸不可置信地问道。"非也,你的这把剑,在我们大婚之前就造好了,本意在众人面前亲自交于你,可惜..."东华说到这,脸色越发铁青,眼神里穿透着懊悔与心疼。凤九见状,怜惜地抱着他,安抚道:"夫君,这件事已经过很久了,你也无需再耿耿于怀。"东华摸了摸她的头,问:"那这把剑?"凤九仰起头,兴奋地回答:"我晓得这把剑与你的苍何实属情侣剑。我并非通晓佛理之人,亦不在乎什么深奥的意义。既然它银色的光泽如此饱满,那便唤它银何便是。夫君,你意下如何?"东华低着头,打趣说:"如此甚好。不知夫人你为儿子取名之时,抱着的是什么心态。"凤九愣住,当初为滚滚取名时,实在是太敷衍不过。她挠了挠自己的头,不知如何作答便笑着跑开。
"滚滚。"凤九往自家儿子的方向唤道。滚滚收回了法术,嘟着嘴向凤九嚷嚷道:"娘亲,你不和父君恩恩爱爱了吗?你原来还记得你有我这个儿子。"凤九心里一惊,这是连吃醋的技能都能遗传?回过神来,她偷偷地在滚滚的额头亲了一下,撒娇着求原谅:"对不起嘛...待会儿娘亲给你做你最喜欢的栗子糕作补偿好吗?"滚滚满意地点了点头,不怀好意地说:"娘亲,父君在你后面。"说罢,滚滚继续练剑,或许练到比父君更强大之时,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抢娘亲了,现在还打不过父君,还是先溜为妙,他可不想吃什么糖醋鱼。
"夫人。"一声冷冰冰的呼唤,让凤九颤抖着回头,心虚地笑着。随之,她便被扑倒在地,毫无反抗之力。"夫人,为夫吃醋了。"说罢便强行进攻了她的嘴唇,慢慢地吸允着,撬开她的牙齿,往内部侵犯。凤九用力捶打着他的胸口反抗,毕竟滚滚在旁边,作为娘亲,她是真的不好意思。"娘,你就别反抗了,父君胸口上有伤,安分一些。"滚滚停止练剑,一句神助攻便转身离去。他多想快些有弟弟妹妹陪他当电灯泡。
凤九听闻立刻心疼地松开手,不再反抗东华的侵犯。此时的她已没有颜面再面对滚滚,自己何时变得如此懦弱不堪?可是她也认了,谁让自己摊上的是天地共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