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山,一眼望去,四处结冰,冻得毛骨悚然。上方掉着很多冰状柱子,好像随时要掉下一般。柱子的顶端尖锐,好似被谁磨成这般。灯光照耀在柱子上就仿佛一把凶器对着擅闯者虎视眈眈。这里本来就低温,加上灯光极为微弱,能见度很低,气氛又很古怪,凤九不禁退了一步,心中暗自高兴没发出声音。帝君看了一眼凤九,觉得十分不对劲,再往下看,凤九踩着的便是那头龙尾巴上的毛须。
帝君看向前方,正如他所预料,虽然灯光较为暗淡,可是他还是看得出,前方那两道光便是龙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他们。帝君把凤九拥入怀里,把她的头往怀里按,不想让她见到这种画面。
白水山的龙,乃是四海八荒最为狠毒,凶狠的神兽,名为白龙。四处还驻守着它的手下。根据史书记载,当年这几只神兽为夺取兽王之位,不惜杀生害命吸取阳气,以打败众神兽,夺取王位。前任九重天帝君看不惯它们肆意妄为的形象,以自己的羽化封印了这几只神兽于魔族禁地,域名白水山。
想要夺取龙头不易,何况还得先打败四处驻守的手下。它们活的时间比帝君还久。虽说打败一个神兽对帝君绰绰有余,但掐指一算这里起码有五只,不禁感叹白奕对自己女儿的狠心。
还未等到帝君思考对策,白虎便最先扑了上来。帝君一个瞬间移动,带着凤九躲过攻击。怎知后面又出现白蛇,它体型比帝君大了有十倍之余,加上凤九本身就怕蛇。一不注意,白蛇便喷出毒液攻击凤九。帝君一个华丽转身,挡在了凤九面前。毒液沾在帝君的皮肤上,溶解着他的身体。凤九自然被吓得不轻。虽说她活了三万多年,但在家人的宠溺下,她还未曾遭遇猛兽如此袭击。
背部的疼痛感激发了帝君对凤九的保护欲:"小白,你在那乖乖等我,拿到龙头后我就来找你。"说罢,帝君把新制的天罡罩再次使用在凤九身上,保她这次平安。"这次的天罡罩,因为恢复与制作时稍有不慎,所以被罩着之人不可踏出天罡罩半步,否则天罡罩的主人,即我将会受到反噬。"一声叮咛后,东华帝君便一个人上场抗敌。
凤九的脑正一顿乱,还没搞清什么事情发生,就这样被随随便便地抛下了。缓过来道:"不是,这....."是啊,帝君又不顾生死地把好不容易制作好的天罡罩给了凤九。这次还不能踏出去,不是明摆着要让帝君孤军奋战了吗?想到这里,凤九担心地望着为她拼心拼力的他,心里一阵绞痛。
只见帝君把苍何剑丢在上方,使用幻术技能攻击了白虎,同时背后还有蜘蛛君向他喷洒蜘蛛网。眼见帝君将被困住,她忍不住想踏出去,可又想到会被反噬,只好无奈地看着他被攻击而她又无能为力。她心疼地搓了搓手中的半心戒指,难过地流下泪水,道:"东华...你为什么每次都要赶我走.....东华..."她嚷嚷着,即恨他又感觉恨不起来,那应该是爱。
眼看那几只神兽一一被帝君制服,她放心了不少。但是随之帝君便跪下吐血,她方才想起帝君在对抗前因为保护自己早就受伤了。她心疼地捂了捂自己的胸口,一股腥味的热流从她嘴里喷出。她心疼得实在是难以忍受,要看着自己的夫君为自己牺牲,却什么也做不了,谈何容易。帝君注意到了凤九的反应,强撑着身子来到凤九身边坐下。天罡罩的作用下,里头和外头的人不得接触。他们只能隔着一片薄薄的护罩说话,却触碰不了对方。泪珠一直从凤九脸上滑落,湿透了整个衣裳。
帝君:"小白,别哭了,我没事。刚刚我把白龙的手下都除去了。白龙失去驻守者肯定会先调养并吸收驻守者的所有元气。待数日后才会全力攻击我们,所以小白比别担心。"
凤九:"你受了伤,我们不夺龙头了。既然它在调养,我们就趁机出去。爹爹肯不肯原谅,我也不管了。"
帝君看着天真的凤九,闭眼靠在石头上,说:"白龙调息时,必将白水山从内到外封得死死。单凭我一个人的能力,绝对不能打破结界,若失败了你我二人都别想活着出去。"
凤九心中一惊:"那岂不是..."。"小白,你别担心,照顾好你自己,别让我担心好吗?"帝君插嘴说道。凤九伸出手抚摸着在天罡罩外的他,虽然触碰不及,但内心依旧暖暖。
这几日他们被困在白水山里,没有食物和水的供应,让凤九憔悴了不少。帝君是天地共主,修为那么高不吃几天不以为意,但是凤九还小,再这样想去恐怕.....帝君想到这里便停止了自己的法术调息,看着清减的她,他提起苍何剑,向着白龙飞奔而去。凤九也在此刻惊醒。她触摸着天罡罩,拿起怀中的木偶信物,眼泪又不知觉地滴落在地面上。她曾觉得自己身为女君,绝不可成为什么都需要帝君保护的人。可如今她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一文不值,大难临头她竟然连帝君的皮毛都触碰不到。
望着被血染红衣裳的他...
心里的伤痛或许比身上的伤口还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