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的脸噌的红到了耳朵根,一双大眼睛疑惑的看向何欢。
龙洋脸色有点不好看,指腹摩挲着牌面在桌子上一下一下的敲着,打牌的人意识到氛围不对都不出声了。赵猴子左右看了看笑呵呵的递上一根烟,“洋哥,您这把牌好啊,一上一听。来来来,小白,小白给洋哥摸张牌。”
季白看了眼龙洋,伸出手小心翼翼地从麻将桌上拿了张牌递到他手里,那张牌何欢刚才就瞥到了是张三万,龙洋只要打下去一张就听牌,可他久久未动。
“哟,这就要听牌了,看来我一直输是因为不像洋哥有小白摸牌。”何欢笑了笑端起手里地酒杯一口气儿喝地见了底。
龙洋手下终于停了动作打了张牌,看向何欢语气嘲讽,“是啊,这小孩儿刚买的,你要喜欢随便给你。”
季白地脸色已经从晕红变得苍白,低着头没有再抬起眼,就像是一盆蔫掉的花。
何欢听的出刚才话里的警告,本来是想着帮季白一把,现下弄巧成拙了,无可奈何的翻了个白眼,毕竟对龙洋还有事所求不能翻脸。不过出乎意料的是龙洋对季白的态度,以前何欢也总是开这种玩笑,龙洋可从来没有黑过脸,这次看来他真的挺看重季白的。
是凌晨一点半才到家,赵猴子开车送何欢回来的时候,何欢有些懵懵地,喝的酒太多了,夜晚的月亮投下清凉的光芒,何欢晃晃悠悠的向着明亮处走去。
客厅开着灯,顾盛安坐在床上听到开门声才关了卧室灯躺上床。
何欢扶着墙踉踉跄跄的坐到沙发上,两只脚晃悠着踢掉了高跟鞋,视线也就落到鞋上,是一双米白色的高跟鞋很素雅没有什么装饰,但穿起来很舒服,是那种很合适的那种舒服。这是顾盛安在她二十岁生日时给她买的,何欢酒劲儿有些上来,坐起身捡起高跟鞋一把扔的很远砸到柜子脚上。继而瘫倒在沙发上,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房顶,房顶可真高,吊着的水晶灯可真亮眼,何欢揉了揉眼睛咳嗽了两声,肚子里翻江倒海的往上返。
一双大手抄起何欢抱到卫生间里,何欢扶着马桶吐得心肝肺都要出来,鼻子眼睛全都酸酸的,顾盛安递过来一杯水,何欢漱了漱嘴,两只手撑在洗手池边低着头,肚子里还是很不舒服,这下酒全醒了,头也疼的厉害。
“喝了多少酒?”顾盛安语气冷冷的,倚靠在门框看着何欢。
何欢没说话缓了会儿向门口走去,却在靠近的门的时候,顾盛安一只手撑住了门框。
“别喝酒了。”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警告的意味,何欢有气无力的抬起头冷笑一声,“不用你管”,说着伸手去推那只挡住去路的手臂。
顾盛安看着她眼中意味不明,愣了片刻,“你不是想要报复我吗?这就是你报复我的方式?整日酗酒,然后难受的自己半夜在厕所里吐的死去活来。”
何欢这才正眼看他,顾盛安要比她高一个头,何欢梗着脖子恶狠狠的盯着他,脖子上有一个青紫的印记,在纤细白皙的脖子上显得极为碍眼,诱人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