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巴掌甩在脸上。
鼻青脸肿的黄毛少年跪在地上，眼泪鼻涕直流。
“衍哥，衍哥！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放过我这一次好不好？求你了……”
说着额头贴着粗糙地面死命的磕，几下起来已经见了血。
程星念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晚自习下课，她准备分科的事，磨蹭了一会，耽误了不少时间，为了早点回去，打算绕小路回家，没想到碰上这种事。
但她丝毫不受影响，直起后背，目不斜视的走过。
揪着黄毛头发的少年“呸”了一声，松开手，向后看去。
“衍哥，怎么着？”挑眉，语气痞痞的。
黑暗中，少年长指夹着烟，吐出漂亮的烟圈，黑发垂下来，遮住了双眸，露出高挺的鼻梁和微微泛红的唇。
双腿修长，右腿微微搭在左腿上，漫不经心的往墙上一靠。
他低声开口“放了吧。”
那人显然是吓得不轻，说话都带着不情愿“不是，衍哥，他今天敢做这事，指不定以后……”
沈知衍微微抬眼，目光漫不经心地扫着。
那人噤声，转过身子，踹了几脚黄毛，“还不快滚？！”
黄毛连滚带爬的离开。
“程星念？”慵懒的语气从程星念背后传来，她微微一顿，手指抓紧了胸前的书包带。
回过头，沈知衍一动不动的盯着她，墨玉般的眸子透露着几分危险。
程星念心里一沉，想起那些“传言”。
不良少年，沈知衍，逃课，打架，抽烟，样样都沾，据说碰见他教训人时要绕道走，以免殃及池鱼。
阿西。
早知道是他，程星念发誓怎么样也不会为了节省时间走这条路。
“同学，有什么问题吗？”她平静开口，露出微微疑惑的目光。
沈知衍站直身子，朝她一步步走来，在她面前站定。
“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随着他开口，有淡淡的烟草味飘过，程星念皱了皱眉。
沈知衍把手背到身后，默默掐了烟。
旁边那个人心里有点跃跃欲试的期待。
啊啊啊啊不愧是我衍哥，威胁人的样子太帅了吧！
程星念看着他“该看到的，不该看到的，都看到了。”
啊哈，最不怕的就是威胁。
沈知衍明显一愣，眨了眨眼。
有什么该看到的？
小弟明显被雷到了，站在原地，就在他等着自家衍哥找回场子的时候。
沈知衍轻笑出声，又微微蹙眉，看向程星念身后的书包。
程星念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
拉链上毛绒绒的小熊玩偶摇啊摇。
还没来得及反应，沈知衍就伸手飞快的把它揪了下来。
程星念：？？？
小弟：？？？
衍哥你倒是威胁啊！说什么敢告诉老师就带人堵你之类的话，你不是最烦请家长了吗？再不济也不能这样啊。
“小姑娘，记住，你今天什么都没看到。”他把圆环套在食指上利落地转了几个圈，一脸挑衅。
程星念：？？？
我看起来很像瞎子？
小弟：乖乖……
衍哥这是从威逼利诱转成美色诱惑了？？？
这可是程星念啊程星念！
程星念什么人？
学霸啊学霸！跟我们哪是一路人？！
程星念自从高一开学就频频听说这位传奇人物的故事。
什么今天又把哪位老师气到请假了，明天又被请家长了……
诸如此类，关于他的故事很多。
但从来没有一个像眼前这样的。
莫名其妙？
程星念快速的眨了眨眼，沈知衍就看着眼前的小姑娘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直直的盯着他。
呼吸一滞，下一秒……
“原来是走这个路子的，也太野了吧……”程星念小声的念了句，沈知衍却听得清清楚楚。
微微一怔，抬头看去，女孩已经跑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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