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安宁被吓了一跳,连忙睁开眼睛,拉开了与边伯贤的距离。
“边先生,安小姐,请跟我们去医务室。”为首的医生带着口罩,不带一丝感情地说。
边伯贤被打断,脸色不好地看了一眼医生,在安宁的搀扶下爬起来。
“伯贤……”安宁心下不安,下意识唤了一声边伯贤的名字。
边伯贤抚慰性的拍了拍她的手,十分绅士地对医生说:“那就麻烦你了。”
如果不是安宁在场,说实话他真想把这个医生拖去实验室做他的试验品。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双眼微眯,舌尖扫过后槽牙,眼神危险看向医生。后者接触到他的目光后,心下一惊,先前的倨傲破功,他神色不自然地后退了几步,给边伯贤和安宁引路。
半小时后
“所以说,易安是被朴氏家主杀死的?”安宁皱着眉头理清了思路。
“是的。”边伯贤点头,双眼微垂,“对不起……我之前从来没有跟你说过我的身世,我怕你会觉得我和他们是一伙的……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我相信你!”边伯贤无意间流露出的无辜模样惹得安宁心里一阵愧疚,忍不住抱着他的头像哄小孩儿似的一遍遍地抚摸他。
边伯贤抱着她的胳膊靠在她怀里,双眼微眯,舒服地在她身上身上蹭了蹭。
安宁离开的这段时间,他没有一天不在痛苦中度过。每当夜晚来临,孤寂便如潮水袭来,压得他喘不过气,他无法想象自己当时的样子,他害怕那种窒息的感觉。唯有将安宁牢牢抱紧,他才能得到片刻松懈。
“阿宁……”
“嗯?”
“你听过《夜莺与玫瑰》的故事吗?”边伯贤喃喃自语般说着。
“听过,怎么了吗?”安宁不解。
“……”边伯贤嘴唇微动,终究是什么也没说,“没什么。”
我不会告诉你,那天是我故意叫错易安的名字,然后眼睁睁看着你麻木离开的背影。
我也不会告诉你,你爱的人都被我清除了,你的亲人、朋友,所有所有和你有关系的人,无一幸免。没错,就是那次爆炸。大门是我炸的,张艺兴他们的行踪是我告诉朴灿烈的,我不会放过他们,从此你的身边只能有我,我会像那只夜莺一样,用我的鲜血浇灌你。
你会的吧,永远陪伴着我这样一个疯狂的人,像山头那个西西弗,是的,就像他那样,一直做着同样的事,如此,永生永世。
办公室
“朴总,边所长说让您帮忙清理一下垃圾。”先前的医生站在朴灿烈的办公桌前,毕恭毕敬地说。
“哦?”朴灿烈挑了挑眉,饶有兴趣地摸了摸下巴,说,“你下去吧,让外面的人进来。”
“是。”医生微微低头,走了出去。
“朴总。”
“嗯,和安宁他们一块儿抓来的人呢?”朴灿烈问道。
“回朴总,他们还被关在禁闭室里。”秘书恭敬地回答。
“嗯……”朴灿烈沉吟一会儿,说,“当着边伯贤的面把他们打一顿,注意别打死了,把他们悄悄扔进地牢里,千万不能让边伯贤发现他们还活着。”
“是!”
朴灿烈舒服地靠在办公椅上,露出一抹冷笑。他倒要看看,边伯贤还能在他面前蹦跶多久。
天际惊雷涌动,乌云笼罩下的城市被镀上了一层铅灰,挤满汽车的街道上不时窜过一两只野狗,却又被突然暴起的尸吼惊走,这就是幸存者眼中的末世。当然,这些破败的景象,那些所谓的当权者是看不到的,他们只是终日沉迷于人血馒头的美味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