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馗从刘凡家带了点粮钱就上路了,许岩第二天一早不知所踪,只是留了字条,字条上写道:散心几日,勿念。江馗也没有办法,看到如此简洁的字条,内心十分复杂。他不知道许岩最近怎么了,怪怪的,但是他从军心切,耽误不得。江馗让刘凡给许岩留信,如果许岩回来告知许岩他的去向。江馗一路打听终于来到了邻县的一个看上去简陋的房屋面前,还是木头的,那感觉就像是山里猎人打猎住的小屋。邻县经济还是可以的,街上也很热闹,唯独这个小屋,地理位置偏僻,没什么人,前后都是空地,给人的感觉空旷旷的。江馗打量了下木屋边上的字,是朱砂写的,字歪歪扭扭的,写的是:募兵处。江馗看着小破屋也没有门啊,就径自走了进去,咳咳咳,江馗被这屋里的味儿熏到了,就像水果的什么的发酵了的味道,还有这满屋的灰尘,没人打扫吗?屋里的摆设也很简答,几条板凳,一个桌子,桌子前的椅子是藤条编的,这小屋居然还有后屋,那个后屋的大小也就能站6、7个人的样子,刚好放了一张床,那床有些年头了,花纹都是很久了,被子上还有补丁,真的是磨损了不少,江馗心想,这个人该有多抠,一个被罩都舍不得换。
那被子鼓鼓的,显然下面是有人的。江馗脚才踏进小床一步,也没有声音,那被子便动了下来。想来被子下的骚动是被江馗吵得,江馗连忙退步,生怕那被子下的人一跃而起,向他扑来,但是被子只是动了动,就没动静了。江馗又向前走,被子又动了,这次不等江馗后退那被子便在他眼前被掀飞,一个人影从床上坐起,大声道:吵死了,就不会敲门吗?江馗看强清床上坐着一个小老头,下巴和嘴上上留着胡子看上去,像山羊,哈哈哈,江馗心里笑出声,这个老头不仅胡子有趣,长得也很有趣,死鱼眼的,眉毛粗且上挑。一脸不高兴,显然是有起床气,江馗又打量老人的身形,但是没分析出来。江馗又想,这不是个官吧,赶紧客客气气道:师傅好,我是来应征的。老人的脸变得更加严肃,他抱着膀子,开始用他那犀利的眼睛瞄着江馗,江馗见老人没有说话,便继续说道:师傅莫要生气,,我方才进门时没有看到门,便以为没有人,可以进先进去等,打扰了师傅休息,实在抱歉,江馗早这里给您赔不是了,说罢又躬身一鞠。老人脸上的严肃这才褪去很多,甩了甩头道:我又不是考官,你和我这些干嘛,去去去,一边凉快去,别打扰我睡觉。老头又缩回被里,江馗只觉得突然寂寞,愣了半晌,又小心翼翼的问道:请问,考官在哪里?那老头在被里回了句:不知道。江馗无奈,只得退去,出了木屋,贴在屋子坐下,看着空地发呆,他该怎么办?就这么回去,自己第一次出来,斗志昂扬的就这么回家?江馗沮丧的低下头,天很快就黑了,江馗还没有走,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办了。他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向小屋这边走来,但是太黑了,抬头也看不清,只觉得那人已走到跟前,又进到屋里去了,只听一个低沉的女声道:怎么不点灯,晚上也要正常营业啊,总会有人来的。屋里一下就亮堂了。江馗又听到那老头说道:白天来了一个,吵我睡觉,被我赶走了。那低沉女声道:好不容易来个人,你就给我把人撵走了?那老头不耐烦的说道:这可不是谁都能来的地方,摊上你这个教官,还不如回家种地呢。那女声冷笑道:我看不见得,精英就该有精英的待遇,当然不是精英,他也就没资格做我的兵。那老头哼的一声道:那小子应该还没走,你去门口看看还有有气吗?江馗全程都在竖着耳朵听,最后听明白了,意思是自己的教官再叫自己进去,江馗浑身都在微微的颤抖,他感觉自己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兴奋,他慢慢站起,他怕自己起的太快头晕。江馗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一个一身穿着披风的长头发女人,站在门口对自己微笑道:欢迎你,新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