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段意识昏厥完全脱离的时间里,自己最大的感想就是由衷地觉得能睡觉简直是件在幸福中无限放大痛苦的事情。
之后让自己彻底清醒过来的,还是眼前这男人在几分钟前慵懒地拉开窗帘瞬间把整个房间照的扎眼通亮的举动。
“嘶喇……”
刺眼灼热的光线刚好顺着男人单手撩拨开的动作照射在床的方向,朦胧中自己只觉得被一束强光晃得脸部突然焦热起来,下意识抬起胳膊挡在眼前,这才用手肘隔住了那道光线的来源。
你(孟瑞拉)“阿贤…你怎么起这么早…”
站在窗前观望外面晨景的男人在听到这话后明显被打乱思绪身体即刻怔住,随即慢慢侧过身向床上还未从睡梦中清醒的我神情不悦的打量着,眉眼间尽是阴郁的冷凝。
不出片刻,扯起嘴角轻讽般开口,声音低沉。
朴灿烈“所以呢,这次又是谁。”
大概是因为那人说话的声音轻飘飘的传来,传到耳边时就已经不痛不痒,与这房间内过于安逸宁静的气氛混成一潭。
你(孟瑞拉)“好了你,天都还没亮就别闹了…”
在混淆不清的模糊意识下,我仍旧觉得这不以为然,毕竟卞白贤也确实经常不顾时机场合过于爱开这种情趣玩笑。
终于,气氛瞬时再次恢复之前仿佛空气凝固般的寂静,只是这次等待的却不是印象中卞白贤熟悉温溺的笑声回应着自己。
反而……还有点像暴风雨来临前的短暂宁息,空气与时间都优如在脱口而出的那一瞬间戛然而止,如此强迫凌人的氛围下,置身觉得就连呼吸也变得不顺畅了很多。
你(孟瑞拉)“…………”
你(孟瑞拉)(等等,卞白贤现在不是应该远赴大西洋彼岸了吗)
想到这,自己不由得裹在温热的被子里向内钻了钻,熟悉的靡香味并没有如约而至的传来,取而代之则是一种轻淡萎靡的烟草味。
总觉得在自己的潜移默化里,此时正有束炽热可怕的视线在紧盯着自己,一言不发。
不对,安静的太诡异,这不正常,更不应该啊……
这时,窗边那人垂手放下撩起的帘边,几乎不作半分犹豫地转过身,朝床边的方向走来。
“窣…窣…”拖鞋与地板冰冷碰擦出的声音听着倒是有些渗人,这举动不得不将此刻越想越不对劲的我揣着不好的预想逐渐心慌意乱。
回忆起刚刚那人轻飘飘说出意味不明的话。
……那语气,声音,从感觉上,都不是卞白贤。
还有…我现在不是应该在桌前修改文稿吗??
伴随着大脑的瞬间接轨,在这种外物危险刺激的条件下,人的本能反应是格外的集中注意力。随着意识的逐渐清晰,我讪微微地眯开一边眼对着那走过来的男人打量不停。
你(孟瑞拉)(糟了,房间这么暗完全看不清这人到底什么模样!)
高鹜的黑影下,脸部神情在一片昏暗中模糊不清,借着窗边缕缕透过遮光帘的光线作用下,健俏的身形隔着他身上单薄衣服隐约显露出型。
朴灿烈“看来这回是彻底清醒了。”
此刻那声音更像是在竭尽压制着什么复杂的情绪,周遭的空气瞬时凝固了不少,阴森冷寂。
朴灿烈“记得你自己刚刚念叨过的名字吗?”
你(孟瑞拉)“……?”(疑惑不解)
高悍有型的身影还在房间的一片暗色中步步逼近床边,像是亲临暮色中央的恶魔,披着他那抹在惆暗中专属的神秘,隐忍的情绪与罪恶一同混淆黑白。
危机四伏,不免令人心生畏惧。
你(孟瑞拉)(这人到底在说什么?还有,这个地方……)
这,这难不成是入室抢劫?!!
像这种空白阶段的状态下,还没完全探清楚之前一定要冷静,绝不能轻举妄动。
你(孟瑞拉)“我…有说过什么?”
紧迫的氛围下迫使我如今脑中飞速运转,眯了眯眼故作轻松的侧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成功避开了那双暗幕中危险凝聚的视线。
若不是仇家上门的情况话,不妨可以编个谎草草了事。既然他能够轻松追踪破门而入,那么眼下如果从实招来就有更大的可能性是这个劫匪为了想谋财杀害自己才肯长期蹲守住这里。
可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转念一想……沃斯,总该不会是卞白贤名下的什么黑粉组织吧??
你(孟瑞拉)“啊…那不过是……朋友家的小萨摩,前阵子留在家养了几天。”
朴灿烈“…………”
你(孟瑞拉)“刚还以为定是它在捣乱。”
你(孟瑞拉)“叫它阿贤有问题吗?”
身后的脚步声戛然而止,那倒更像是他已经站稳在了床边,随即,在我身体意识还没彻底反应过来之前,就被那人一股强大暴吝的臂力摆弄回来。
朴灿烈“可以啊,什么时候把自己宠物过敏的病都治好了……”
朴灿烈“嗯!?”
我霎时睁开眼被这动作赫然一惊,最终在黑暗中平躺着看到眼前他俯身凑近放大的脸。
那是一张隐忍的怒气阴郁皱眉的脸,立体的五官直挺出型,纫气的眉下是他那双即刻能把我吞噬在无限深渊里的桃眼。
这劫匪长得也……太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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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山里(作者)说好三天一更结果突然来了点勤快劲,不出意外明天还会连更,关注的宝贝不迷路,收藏准时看更新,感谢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