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写都不是很满意的一段对话）
后半夜，下起雨来。
刘方躺在宾馆的床上，眼睛望着天花板。
洋子还没有回来。
能感觉到洋子还活着，仅此而已。
终于，脑海里传来洋子的声音：“我要去追那家伙，今晚不回来了。”
“你……没受伤吧？”
“没有大碍。那家伙跑了。”
刘方也不好得说什么。
小酒馆里，客人走得差不多了，环境安静了下来。
老板拿白抹布静静地擦着桌子，灯光很温和。
进来了一个披着破败的披风、头发蓬乱的男人。
“清酒。”男人在前台坐下。
老板拿来一瓶酒和一个杯子。
男人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你还会来这种地方，嗯？”身后传来那个女人的声音。
“你还真是穷追不舍啊。”男人有些厌烦，“我刚才打得很尽兴，现在不想打了。”
“我说过，我没有必要跟你打。”女人的声音依然带着冷感，好像她只会用这种语气说话一样，“我对你久仰大名，听说过你的很多具体事迹。”
“彼此彼此。”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正好，我也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
“你为什么一定要那些酒馆关门？”
“没想到这样的话会从你嘴里说出来。”
“我虽然经常砸他们的场，但他们的酒是真的好酒。”
“因为他们的配料？”
“没错。他们的酒总能把人带到某个飘飘欲仙的境界。”
“那你为什么还要砸他们的场？我想你会很乐意跟着他们再前进一步。”
“你不会喝酒，所以你会说出这样的话。同样的话我说过了，这就好比雾里看美人，如果凑得太近美人脸上的瑕疵就会显露出来，细小的皱纹、未洗净的污垢，那可能不但不美反而变得丑陋恶心起来。个体局限性与集体动物性之间的那个平衡点就是饮酒的精华所在，在一切变得无聊前阻止一切也是饮酒体验的一部分。”
“你是个矛盾的人。你有没有想过你追求那种刚刚好的东西根本不存在？”
“存在的。就在我的枪口上。”
“不会稳定的。”
“人生也不稳定。”
“你面对过自己的真实么？”
“真实？你说的是那些无聊的动物性？”
“即使你称之为无聊的动物性，你自己也知道不止于此。”
“可笑。你想说什么？你自己也是一个破坏者。”
“接受真相不意味着没有选择的余地。”
“接受真相之后选择还有什么价值？”
“你在逃避。”
“随你怎么说。”
“你逃不掉的。一切会推进下去，如果你不面对你的命运你就会最终失去对自己的掌控。”
男人看起来不是很高兴，他开口前停顿了一下：“小姐，你是一个非常美丽的人，但你开始让我感到……无聊，你在说服我进入一个没有颜色的世界、即使那个世界很清醒，但我想我有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权利。”
“那种权利也会失去的。”
“你为什么要如此刻薄？”
“我无意刻薄，只是想提醒你：不可能一直醉下去的。”
男人盯着女人。
“我想今天就这样吧，我不想因为争执而再动手，我现在没有动手的心情。”
“如你所愿。”女人离开酒馆。
男人一个人在酒馆里，端着酒杯陷入沉思。
“醒来？开什么玩笑，你真的什么都知道？
但有一点你说得可能是对的，一切会推进下去，有时候我也得做出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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