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翻场景被半昏半醒的秦恪看了个整,他眼睁睁看着吴伯趁着敖冰月背身的时间,抽出身边士兵的大长刀,刺穿敖冰月,
他心都要碎成粉末了,他多想在吴伯偷偷拔刀的时候喊一声小心,现在他又多么想去到敖冰月的身边。
但吴伯挥棒打他的时候一定注用了妖力,他无法动弹,脑袋也只能靠着一丝意识支撑,
终究是杯水车薪,他再度昏睡。
这时一辆黑车停下来,有好几个黑衣男子把敖冰月连忙抬上了车,
“馆主,那边那个男的怎么办?”
“他是月月的男人,也带走吧。”
于是秦恪也被抬上了车。
脑子里一直片混乱,沉得很,这种状态持续了很久,突然出现了一个名字……
“冰月!”秦恪冒着冷汗瞬间坐起来,他这才发现周围不是白花花的墙,没有消毒水的味道,而他身处一个装修豪华的房间里。
“叫什么叫,你再清醒一下,我自会带你去看她的啦!年轻人,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地!”
面前是个坐轮椅的老者,花白的胡子,甚至眉毛也是白的,秦恪看向他深逐的眼睛,发现是和敖冰月一样的琥珀色。
“小子,看你差不多了,跟我来吧。”
见状,秦恪连忙翻身下床跟着老者出去。
在走廊上,秦恪还是问了一句:“请问您跟敖冰月是什么关系。”
“我是她伯公,她爷爷的兄长,名叫敖丘,现在是玄灵馆的代理馆主。年轻人,我也有个问题要问,你身上的玄灵馆馆长腰牌哪来的。”
“旧友凡诚交给我的。”
“原来是小凡啊。”
“伯公认识?”
这一声伯公怎么他喊起来这么顺口,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不过,还挺中听的。
“认识,当年月月母亲亲自挑选的人,我当然认识。”
敖丘在一间房间门口停了下来,说:“到了,一起进去听医生怎么说吧。”
秦恪主动帮忙推轮椅,和敖丘一起进入了房间,医生还在做着各项检查,全程都皱着眉头,挤出一个“川”字。
秦恪并没有注意到房间内仪器的先进与齐全,他整颗心都放在躺在大床上一动不动的敖冰月。
最后,医生给她戴上了氧气面罩,拿着手中的化验单,摆着一副凝重的表情向秦恪这边走来。
“馆主,这位是?”
敖丘指着床上的敖冰月说,“她男人,你直接说吧什么情况。”
“病人的状况有些棘手,那把长刀类型的武器刺穿了她的妖核,下得死手,我是抢救过来了,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那她怎么还不醒?”秦恪问了一句。
“这就是十分棘手的地方,病人的身体保持着最基础最低等级的生命活动,仿佛,仿佛是陷入了长期的休眠,短时间内无法醒来。”
“那要多久?”秦恪太过激动,不经意间抓紧了轮椅把手,手指关节逐渐发白。
医生摇摇头,道:“不知道……可能一年、两年、三年……甚至是一辈子都醒不了,并且,她目前的状态无法听到外界的任何声音,这像是昏迷前受到了打击,开启的自我保护机制,所以全凭造化。”
全凭造化啊……
从第二天开始,这间房多了一个忙碌的身影,满怀期望,又时时失望,然后新的一天再度燃起希望,从未放弃。 敖冰月的那六十封信,他不打算一一拆开阅读,只要人在身边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