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有凉城鲜为人知,自西韩灭亡后边牧人入驻中原,迁都凉城,凉城才逐渐进入人们的视线。经过几代君王的修建,凉城以金碧辉煌,只是它华丽的外表早已腐蚀糜烂,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正午的阳光下,一辆马车缓缓行驶,驾车的小厮晃动着身体来到皇宫大门。小厮停下马车,扬声对着守在大门的侍卫说。
纶九“我家主人乃是大将军,奉皇上旨意出宫办事,还望各位兄弟行个方便开下城门。”
守在大门的李奎差异的看了对方一眼,随即大笑起来,拦下准备开城门的侍卫后才对着驾车的小厮说。
李奎“这位小兄弟,我们都是奉命行事,不敢有一丝怠慢,况且我们也是奉皇上旨意保卫皇宫,保护皇上安危,实在是不可呀!还请小兄弟理解理解,不要让我们为难。”
说完,对着马车恭敬的弯腰。
李奎“还请大将军移步,宫里有宫里的规矩,不是属下能决定的。”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话里话外都充满威胁,马车上的小厮脸色一冷,眼里肃杀一闪而过。
纶九“将军,你看……”
小厮对着马车里的人问道,隔着帘子传来慵懒的声音。
顾殷舟“无妨,纶九,扶我下来”
纶九闻言撩开帘子,扶着车中的年轻人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顾殷舟双手抱剑缓缓下了马车,狭长的的眼眸里有跟他慵懒闲雅气质不符的凌捩,似有似无的打探着李奎,在他的眼神下,李奎浸湿了衣袍。
他早听闻顾将军有杀神之称,前几年邻国珉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一直打到了中原地带,朝中老臣皆惧有性命之威胁,不肯出兵,后来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将主动请缨上了战场,原本气势汹汹的珉国被打得像丧家之犬退出了中原,那可谓是一战成名,无人问津的小将一跃成为了大将军,而眼前这位就是被传得神乎其神的顾将军。许是嫉妒,再没见到他本人之前,李奎可是瞧不上这位顾将军的,他在宫中的时间也不短,知道能在皇宫还能驾车的都不是简单人,再加上自己在各处打听到的小道消息,早早的就知道这马车里是何许人也,可他就是想故意刁难这位顾将军,才有刚才那一幕,可看见这顾将军不是自己想象中的绣花枕头,反而气势逼人,额头不觉得冒出来了冷汗。
顾殷舟“别来无恙呀!李侍卫。”
顾殷舟看向李奎,双眼含笑,只是未到达眼底。
李奎看得真真切切,眼前的男人虽笑得欢快但周身戾气像沾满毒汁的利剑,随时可以取了他的性命。此刻他有些后悔,有些人,就算是出生寒舍也能光芒耀眼,而他不该如此冲动,今日他怕是会葬身此地。
空气突然凝聚,守在城门外的侍卫有些烦躁,距离太远也不知道这李奎在干些什么,只能干看着几人,实在等得不赖烦了,一群人只得叫人高马壮的杨鼎吼问。
杨鼎“李侍卫,可否通行。”
李奎没有回答,看着顾殷舟从腰边取下一块令牌,在李奎吓到苍白的脸色中语气淡淡道:
顾殷舟“李侍卫,你可看仔细了,这宫中是有宫中的规矩,可如果耽搁了皇上的大事,你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呀!呵~你说说看,本将军现在可有资格出宫了。”
顾殷舟眼神逼人,逼退得李奎有种掩面遁逃的冲动。
李奎“当然,当然,顾将军可是我燕炀的大功臣,属下一个小人物,怎敢阻拦顾将军。”
李奎双腿隐约有些发抖,他当然知道顾殷舟拿出的是什么东西,那可是可以调动宫中兵力的令牌,这么重要的东西,皇上竟也交给了他。想想刚才顾殷舟说的话,心里泛起担心受怕,看来自己是将这尊大佛得罪得死了。
李奎终究还是垂下了头,顾殷舟看着刚才还十分硬气的侍卫秒变怂蛋,顿时失去趣味,转身上了马车。
顾殷舟“纶九,驾车。”
这一次,顾殷舟没再喊李奎而是对着纶九说,纶九点了点头,马车又缓缓驶了起来。背对着马车,李奎悄悄松了口气,来不及擦冒出的冷汗就敞开喉咙喊。
李奎“开城门。”
他现在是怕了,巴不得这尊大佛赶紧走。
李奎暗自松了口气,城门已开,也没见这顾将军生气,看来是不会找自己的麻烦吧!思及于此,李奎放宽了心。
童菱姝 “大人,还请将城门关上!”
背后有人突然传出声音,对于刚刚经历过生死一线的李奎来说是一种惊吓,刚放下的心又立即提了起来,他转身,看向面前的女子,脸由白变红又变绿,终究还是敌不过女子周身冷厉的气质,唯唯诺诺道:
李奎“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