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凌晨3点就醒来了，房间里还点着灯，她记得是靳帆把她从书桌上喊醒的。
昨天晚上11点睡，现在凌晨3点。
程砚不禁感慨，“这睡眠，还真是越来越短了。”
窗外还是一望无际的黑，程砚穿上衣服下床，走到书房。
她打开灯，看着整洁的书桌和堆成小山的课本，她坐下来，趴在桌子上。
她还是会情不自禁地趴着，多年的习惯，不是一时半刻就改得了的。
程砚闭上眸子，轻松感随即而来。
她就静静地趴着，就可以抵住岁月漫长。
......
“交作业了，都放左上角啊，我来收。”
教室里一片嘈杂，课代表催着组长，组长催着组员。
许安将作业都放好，等着它被收上去。但另一边的程砚却迟迟不动。
许安看着她空荡荡的桌子上，“怎么了？”
程砚有点心虚，假装镇定。“我没写，写完。”
许安看着脸色不好的程砚，“身体又怎么了？有没有不舒服？”
程砚摇摇头，“我就是没写心虚。”
许安没再出声，但冰冷的神情却让程砚觉得对方很生气。
“许安，对不起。我承认我很笨，又很懒了，那些题我实在是有心无力。”
程砚怯怯地瞥了他一眼，又迅速缩回目光。
“有心无力？”
“那，那也没有心。”
程砚有点糗，真的好直接。
程砚想起之前自己都不交的，老师都不找她，突然就有理了。
“我的作业，我想不交就不交的。”
许安转过头来看她，“我问你作业的事了吗？”
程砚有点被吓到了，“你那么大声干嘛？”
许安看着程砚往后缩了不少，“没有，我就是......”
许安看着程砚，“作业不交就不交，我管你呢。”
黄烨来的时候，就看到了闷闷不乐的程砚。
“程砚，不是不趴了吗？”
程砚把头埋进胳膊里，没有理黄烨。
黄烨有点莫名其妙，就问了旁边的几个同学，但听他们的回答也是支支吾吾的，都说不知道。
黄烨放下篮球，在后面戳着她的背。“程砚，咋啦？”
程砚还是没有理，一动不动。
他收回手，又问了许安。
“兄弟，程砚她咋了?”
许安只是放下手里的笔，眼光到了程砚身上。
“我，刚才对不起。”
黄烨更加莫名其妙，“兄弟，你欺负她了？”
“我刚刚就是想问你之前的病，或者身体有没有不舒服。我不是想在你不交作业的事情上跟你生气。”
“再说，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你的不对。之前你说要学的时候，也不是我逼你的，自己说要做的事又不去好好做，难道不是你的错吗？”
许安半眼也没看黄烨。
许安说完后程砚没有半点反应，自己转回了身。
班上不少人看着许安和程砚的这场“闹剧”，但却没人敢讨论。看到许安转回来后，不少看戏的眼睛也不敢在看了。
在大家的眼里，许安是个不好相处的人。程砚平时都安安静静，怎么就招惹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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