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她和苏景泽就一直这么僵着。
她出不去，苏景泽也不动。
其实程砚的心里真的很乱，但又很清楚。
“程砚，我带你出去，你乖点好不好？”
苏景泽先开了口，程砚只是点头应答。
苏景泽带她去看了医生，听着他讲病症。
点头，摇头，一言不发。
“前几天我们看的时候，是有好转的。”
......
程砚静静听着那些自己的事，但用了一脸不关己的模样。
她的世界是灰色的，没有一点希望。
“程砚，明天就带你回家。”
苏景泽摸她的头，她却厌恶地抗拒。
不久，这个房间又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敲门声，进门，床边。“程小姐，这是您那位朋友留给您的。”
他将东西放在桌子上，随后退出房间。
程砚回头看了一眼，是饭盒。
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人记挂着她的。
“谢谢你。”
程砚端起桌子上的东西，它已经冷了，但程砚还想用自己的手去暖着它，但她的手比饭盒还要冰凉。
几天后，程砚被苏景泽带回了家。
她手里拎着药，走向房间。
她的门口守着人，她可以吩咐他们，但却没有一个人会关心她。
程砚走出房门，去倒了杯水，关上房门。
“我记得那天，是我第一次醒来，看到过光。”
程砚想起那天的粥，想到那本书，想到许安。
“别人不敢做的，我都敢做。”
“这人间，我终究是白白走了一遭。或许，我本就不应该来。”
那天晚上，程砚第一次打开那些药，她之前跟医生说了，她没办法入眠。
果然，安眠药。
那天晚上，程砚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房间里什么都看不见。
程砚倒了很多药片出来，然后一片一片地吞。
“我的人生，本就是没有希望的。”
程砚躺着，闭上了眼。
“睡了吗？”
“一直都没动静。”
“我进去看看，你们去告诉陆川，我待会再走。”
程砚门前的保镖都下楼了，苏景泽慢慢推门进去，房间一片漆黑。
苏景泽打开门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程砚，看样子已经熟睡了。
他慢慢走近她，坐在床边，帮她掖好被子。
“程砚，只有你在睡着时，我才敢来见你。”
“程砚，离开你的这几年，我都好想你。我可以回来，但我不敢回来。”
“我知道你恨我，但我以后，都不会让你难过了。”
苏景泽低头看到地上的药瓶，他捡起来，却发现已经空了好多。
“今天才拿回来的，怎么......”
“程砚，程砚，你醒醒。”
苏景泽摇着程砚，但对方毫无反应。苏景泽抱起她，直奔楼下。
陆川看到苏景泽抱着程砚下来，吃了一惊，“你带她下来干嘛？”
“车呢?车停哪了？”
苏景泽朝着陆川大声喊，陆川指了方向。
陆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急急忙忙地跟上去，开车。
“程砚，程砚......”
苏景泽不停地喊着程砚，但怀里的人没有一点回应。
“砚砚，你别死好不好？”
苏景泽的眼泪滴在程砚的发上，脸上。
他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他不会让死神抢走程砚的。
在生死关头，终是什么都信了。
“程砚，我苏景泽一生不信神佛，不怕鬼怪，但终究是为了你，求遍了天上所有的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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