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跟在许安后面慢悠悠地跑步，天气不热，跑起来也没出多少汗。
但他们这才跑了十分之一。看着一圈圈跑道，程砚就晕的想吐。
但现实还是要接受的，想起刚刚许安喊自己的行为，程砚气得咬牙切齿：“你刚刚想对我说什么？”
许安完全没察觉到，反问道：“是在课上吗？”
“嗯，我没听清。”程砚有点喘不上气，放慢了脚步。
许安回过头来，停下了脚步。将自己手上的水递给程砚：“说实话啊，我也忘了。”
程砚接过水，还是气得踢了他一脚，“不是重要的事情你还叫我，是不是成心的？”
“是成心的。”许安坏笑。
似乎是预想到了程砚会再踢他一脚，许安刚说完话就飞地跑得老远，只留程砚一个人在原地气得直跺脚。
“许安，我不会放过你的。”
但程砚没有穷追不舍，只是恶狠狠地在心里骂了一句。但经过实践，骂还是没有打来得解气。
跑完圈就算了，还被罚写检讨，这是什么？！
程砚撑着脑袋舒缓心情，心里却依然有止不住的怒火。她一直不安分来着，但也没得过处罚这么重的时候啊。
看着许安得心应手的样子，程砚脸上也起了火：“得老师喜欢，除了学习好，也是因为检讨写得好吗？”
许安云淡风轻；“经验之谈而已。”
“我不会，我第一次写。”程砚泄了气，“1000个字，都不晓得怎么写。”
“等我写完了，借你借鉴。”
空荡荡的办公室里，别的老师都去上课了，只剩他们两个人在写检讨。
就这样，日子悄无声息地过去了。
教室里人人都裹着大棉袄，外面走廊上几乎没几个人。冬天来了，还是喜欢待在教室里。
“程砚，你怎么又睡着了？”
许安推了一把程砚，想要把她叫醒来。“再多睡几天，就要感冒了。”
程砚双眼发蒙，精神状态一直不在线。
“你晚上不睡觉的吗？”
“睡。”
“那还这么困？”
程砚白了他一眼：“关你什么事。”
许安瞪着程砚：“这可是冬天，你要是再睡下去，总有一天会感冒的。”
程砚没有理会他，她冬天总是要生个小病的，就像是冬天要穿得厚一样自然，她心里已经不觉得有什么了。
这节是何倩的课，程砚也不敢睡了。顺势翻开桌上的课本，当故事书看了起来。不过这语文书前前后后看了也不下三遍了，除了文言文她都看过了，只能又拿出历史书。
“历史书不是也快看完了。”许安说。
“历史不一样，比语文有趣点。”程砚打着哈欠回答。
许安从书包里掏出一本书，放在程砚桌上。“新鲜的。”
程砚瞥了一眼，无精打采道：“等会被何倩抓到我就死定了，历史就算了，课外书不行。”
但程砚还是收回了自己书包里，“这一本正好想看，借我用用。”
何倩的课不能看，那就晚自习看好了。
比起身边认真听课，认真写题的许安，程砚简直就是个坏学生。但也只是那种安安静静不学习的坏学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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