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强忍下想打人的冲动，耐心解释：“皇上，民女……因为父亲的事和家里的变故，受了太大的刺激，之前的记忆都不太清楚了。”
本来以为解释完，她就可以逃脱的，没想到小皇帝抓得更紧了，一脸歉意地说：“对不起，是我没能保护好你，没能保护好司家。”
好吧，她这下彻底要石化了。难道这个小皇帝不知道一直拉着，她这小胳膊会麻的吗？
“皇上，民女不怪你，你……能不能先放开我的手，我有点儿疼。”她眨巴眨巴眼，一副小委屈的模样，这下总不会再抓着了吧？
果不其然，小皇帝见她真的很难受的样子，立马就松开了她，还连忙关心问：“你没事吧？我……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没事。那个……皇上，你听我一句话吧，过去的都过去了，咱们得往前看啊。我知道你在深宫孤独，所以才把我当成最好的朋友，可是现在我已经走向别的地方，没法儿再回到过去，你就应该珍惜身边人。我看白姐姐是个好人，你应该好好保护她才是。”司凝熙一边揉着手腕，一边苦口婆心地劝说着。
小皇帝的眼神就突然变得很奇怪，他问：“就算记忆不太清楚，人的性格怎么也会变？”
“我……以前什么样？”
“你以前，只会悄悄和我玩儿，不敢让太后发现，而且……你很不喜欢六爷的，之前一听到他的名字，你还很害怕。”
“皇上的意思是，我以前是把夜王爷当瘟神避着的吗？”
“对啊，之前你见他一眼都不愿意……如今，怎么和他这么要好的样子？就算你是失忆，骨子里的害怕怎么这么轻易就克服了？”
有什么好害怕的？盛年压根儿就不可怕啊……也许是因为以前没这么近距离接触，所以就内心恐惧吧。
“皇上，这个我倒是不清楚了。不过我现在有重要的事儿要问你，那个……之前你是在哪儿遇刺的？”
小皇帝回忆了一会儿，回答：“在我下朝后没多久，去散心的一个园子里，那儿是我经常去的地方。”
“那……知道这些的人多吗？比如有哪些人？”
“这个……人还挺多的，毕竟我的去处每次都要报备给母后的。那天知道嘛……就是我身边的几个太监和侍卫。”
“他们不知道你会去那里？”
“嗯，我是一时兴起。”
好吧，这个小皇帝是问不出什么了，还是将目标转向提示人物吧。
司凝熙挽着白玉窗的胳膊，漫步在御花园里。她先是闲聊了一些别的，再慢慢转移话题，问：“白姐姐医术这么好，知道皇上之前遇刺可有中毒吗？”
“倒是没有，就是背后被剑划伤的厉害，皇上现在身子不太好，自然撑不住那一剑，所以昏迷了好久。”
“那……据说当时皇上只带了几个侍卫，刺客倒是不少，为什么最终能保护皇上无虞呢？”
“侍卫的武功是不怎么高，不过当时啊，是兵部尚书带人及时赶到，救了皇上。”
“兵部尚书？他……是什么人啊？”
司府是兵部一支，和这个兵部尚书会有什么关系吗？
白玉窗思考良久，才想到合适的话来描述他：“在朝中似乎不争不抢，但是偶尔能立下大功，平淡如水，却又小有名气。”
对方顿了顿，瞄了眼司凝熙的神色，缓缓说道：“比如……之前司府通敌叛国的证据就是他提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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