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堪堪停住脚步，转过身。
他额前头发有些乱，应该是刚才困了的时候，随便用手拨弄的，目光却很清醒，甚至有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此时此刻，不知道是因为累，还是懒得应付，他的表情实在有些寡淡，让人看不出下一秒的情绪。
韩商言“两点了？”
似乎才察觉到时间，他挑了挑眉毛，自言自语。
韩商言“两点还不晚吗？”
佟年“还，还行吧，”
佟年我在说什么……
她马上找回自己七散八落的意识，将预演了无数次的话说出来。
佟年“这是找你的零钱，恭喜你中奖，欢迎下次再来。”
佟恬恬“姐，安静点，我要睡觉。”
佟年摸了摸佟恬恬的头。
佟年“睡吧睡吧。”
接着她见将十二块五角钱被放在他面前，明显再次打折了。
韩商言“下次？你们每晚都在？”
啊？
他这是……
佟年心中燃起了希望的小火苗，呼撩呼撩，瞬间就把整个人都烧红了。
小姑娘的表现落在他眼里，就不得不开始自我审视审视，是不是自己给人家造成了压力？他瞥了眼旁边睡得昏天黑地的女孩的妹妹。
韩商言“两个女孩子还是少在这种地方。”
不过看姑娘现在的表情，应该把自己当做“不安全”的坏人了？
于是，那男人清了清喉咙，尽量让自己显得纯良无害，居高临下、笑容可掬地告诉她。
韩商言“不要怕，我也就随口问问。”
说完，连钱都没拿，推门走了。
佟年“诶，这就走啦？”
她看着那扇仍在晃动着，还没彻底关牢的大门，整个人都被沮丧的潮水淹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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