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今夏就带着那几个犯人来到了诏狱,为了不破坏大人的计划,今夏特意给几个犯人嘴里都塞了布条。
看守诏狱的人对今夏都不陌生,毕竟以往她天天都来此处等陆大人,守门的负责人看到今夏过来后主动跟她打了招呼:“袁姑娘好久不见了,今天这是?”
“嘿嘿嘿兄弟们好久不见啊,李大哥,我这是来给大人送几个犯人”今夏也跟这些锦衣卫的老朋友寒暄着:“对了大哥,大人来了吗?”
“陆大人还没来,不过岑校尉已经在里面了,按说平时这个时辰岑校尉也不会来小组,想必是与您这几位有关吧”
听到这今夏故意说:“呦,岑校尉啊,我可知道他,传说他是逼供一把手,下手是又快又狠,有一百种能把你活活疼死却送不了命的方法,是不是真的?”
锦衣卫都是些什么人啊,一个个猴精猴精的,一听今夏这意思加上平时对岑福的了解马上就猜到了今夏的意图:“袁姑娘,这话你可别说是兄弟我告诉你的啊,岑校尉跟传闻相比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你最好把陆大人找来,可别还没问出什么来就其死在岑校尉手上了。”
没有被审讯的两个人在看见那几个人被打得浑身是伤的时候已经很害怕了,在这门口又听到这样一个消息更是吓得冷汗直流,其中一个人还被吓得尿了裤子。
今夏一看就知道第一步已经成功了,只要再往前推他们一把很快就能知道真相了。进入诏狱后今夏说:“把他们带到那边去,我有几句话要单独和他们两个说”,狱卒把曾经被审问的人隔离了,过了好一会剩下那两人才听到今夏说:“可别怪我不给你们机会,如果你们坦白我可以想办法帮你们减刑”
还没等他们回话陆绎就进来了:“袁捕快,你要给谁减刑啊,他们犯得可都是死罪。”
今夏故作一脸惊讶的问到:“大人,死刑啊,这么严重啊”
“我刚刚过来之前先去看了那几个人,你不是说他们什么都不肯说吗,这怎么一见到我就把什么都交代了,亏我还为他们准备了一堆刑具”
“大人,您这么厉害啊,我问了那么久都没问出来,不愧是锦衣卫啊”今夏装出一副完全不知情又对锦衣卫甚是钦佩的样子:“不过大人他们都说什么了?”
“他们说所有的事都是他,一手策划的,人也是他们两个杀的,他们只是小喽啰负责搬搬抬抬放放风”。陆绎特别平淡的说出了这些话,可下面听着的两个人就不淡定了,一直呜呜呜的想说话,并且一个劲的摇头以示抗议。
“杀人?好啊原来是小爷我小看了你们啊,可以啊,胆子不小啊。”
“现在有了那几个人的口供再加上咱们这几天的调查结果已经可以结案了,来人,让他们画押移交大理寺,等候处决”
陆绎说完就要走,但其中一个人跪着爬到陆绎跟前一个劲的磕头,陆绎见状伸手把他嘴里的布条扯掉了,他知道真相已经呼之欲出了,果不其然。
“大人您不要听那几个小王八蛋胡说,我们没有杀人从来都没有,我们只是抓一些姑娘送到指定地点来挣一些银子而已,我们真的没有杀人啊”
“哦?你们跟他们说的可不一样啊,你要怎么说服我相信你啊”
“大人,我什么都可以告诉你,时间地点以及下几个行动目标,您想知道什么都可以,只是请您相信我们真的没有杀人。”
陆绎今夏和岑福相视一笑,然后陆绎故作严肃的说:“岑福,看着他们让他们把知道的都写下来,如果不会写字就让他们把东西交代的完整一些,我去那边再会会那几个人,不管谁对我说谎都只有一个字,死。”
“大人我跟您一起去”,今夏屁颠屁颠的也跟着陆绎走了,然而事实上他们二人并没有走,只是躲在角落看着他们。
果然陆绎走后他们交代了很多东西,还告诉岑福他们有一个账本,里面清晰的记录了女人们的来处、去处、价格等信息。但很遗憾的是,那个为首的虽然知道这件事有官府的人撑腰,但幕后大老板是谁他并不知道,唯一有过接触的就是何青。
有了这些线索后锦衣卫轻松找到了那个账本,也顺利解救了一些尚未出手的姑娘,拒那些姑娘回忆,她们被抓的方式基本都是一样的,在路边或是在家中无人的时候被人从后面掩住鼻息吸入迷药所致,且有买主来过一两次,一次挑走五个姑娘,不知道被送到哪里去了,不过有一次听到他们谈话,好像是要送给倭寇。
查到这今夏一肚子怒火终于爆发出来:“这些人渣禽兽,居然这么对这些小姑娘,不管最后送到谁手里这些姑娘的人生都得被毁了,不行我得去教训教训他们”说着就要冲会诏狱。
陆绎拦住了她:“你又冲动了,不是叫你乖乖听我的嘛”
今夏看了一眼陆绎,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气愤的坐在椅子上。
“今夏,我们现在还不能做什么,等岑福带人再搜集一些证据我们才能有所行动,在此之前你万不可轻举妄动私自去何府,知道了吗”
今夏声音低低的说:“我知道了大人我不会冲动的,我不是三年前的我了”
提到三年这个时间两人都有些恍惚:陆绎说到:“是啊,三年了,这三年的时间是我这辈子过得最漫长的一段时间,还好一切都好了”
今夏也说:“是啊,三年的时光我们都改变了不少,但唯一不变的是我们对彼此的心”
“今夏,如果我说我变了呢,我觉得我可比以前更加爱你了”
这次今夏难得的没有害羞和逃避:“大人,我也是,直到你被抓进监狱的那一刻我才真正意识到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两人说着说着今夏的眼泪就出来了,陆绎擦掉了今夏的眼泪摸着她的脸说:“袁捕快最近怎么总爱掉金豆子啊,是不是嫌我的银子不够啊”
今夏“噗呲”一声就笑了,这个大人,无论何时总能有办法逗自己开心,此生有大人相伴,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