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月,真是枉废了郡主救你一命。”
木瑶双眼腥红的盯着陈星月,张酒辞挣扎嘶喊着想让木瑶冷静下来。
“不过你的命应该她亲自取。“木瑶冲她裂开嘴诡异的笑,伸手提剑出鞘。陈星月下意识的阻挡,手却被松摇按
在剑柄上,一股腥味散发开来粘稠的液体从剑上流到手中滴到地上……
木瑶像是没有痛觉一样裂开嘴狰狞的大笑,双眼瞪得溜圆。陈星月惊的松开手一连退了几步。
木瑶的身体没了支撑落了下来。张酒辞绝望的跪在地上,一步步向木瑶爬去。
她颤抖着身体抱住木瑶。
“木瑶,我...我带你回家好不好?咱回家。”张酒辞将木瑶的身体小心的护在怀里。
雨雾朦朦的落下,急促且又密集,石子在雨雾中被冲刷的格外清亮,豁尖的石子在雨中冒着头,红色喜服坚难的移动,赤着的双脚已被冻的通红,鞋也不知道掉在哪。
礼服过长,不便于行动张酒辞没走几步就摔在地上,脸上、手上沾的都是泥水。她趴在地上呜咽,身后几人想上前扶她,可终究没敢迈出这一步。
她慢慢趴起来,又重新将木瑶抱起来,几步便是一跌。跌了再站起来,再跌再站......
雨越下越大,越下越急。
阴雨下依旧人满的酒楼,漫天的红绸带遭雨水的摧残,湿哒哒的贴在树上。
张酒辞一步一坎艰难的迈着双腿在雨中狼狈的挪动。艳红的喜服早已沾满泥泞,破破烂烂的挂在身后。
酒楼的人朝着下面指指点点不时发出大笑。
张酒辞双眸空洞,朝着“家”的地方走。
人生的不顺往往从不单行。
张酒辞艰难的来到令她最有安全的地方。
府上早已没了往日的温馨门匾掉落在一边门脱落的不成样子椅付在墙上。
张酒辞惊愕的看着这个地方的变化,她把木瑶轻轻安放。
她环视四周遍布的尸体,腥臭的鲜血被雨水冲刷。
张酒辞手脚发冷怔怔的走下去。
躺在中央的父母刺的她心口生疼。
张酒辞跪在他们身边眼泪不受控的掉落,她伸手抚上母亲的面容。
那一刻她像个无知的孩子,她不清楚她要做什么,她也全无内心的痛恨。脑袋一片空白,她不知道此刻她该想什么、作什么。她只知道她心里空唠唠的她没了亲人没有了家。
她没有做什么只是在雨中坐着,也不知道坐了多久。
双腿发麻,没有知觉,她抗不过生理反应。
雨好像是停了,身上出现了一团阴影。
她抬头去看,看不清是谁的脸,她清楚自己的身体,脑袋开始晕乎乎的,身体发重。
男人撑了把伞蹲下来,让她能看清自己。
“妹妹怎么如此落魄”
“二殿下,瞧见我落得此下场您也开心了?何必呢?”
“妹妹到如今还不愿叫我声二哥哥”
“我已嫁为人妇,不是什么闺房小姐”
“那你这亲成了吗,你又见哪家的新娘成婚当天被抄家,他们一帮人看着你从那爬回来!”
“够了!”
“到现在你都不愿信我?就那个太子!你的丈夫到现在都为关心你吧!”
“你现在只能信我,也是可以信我。你我联手,我让你做最风光的女人”
“二殿下这是叫我给你做叛徒?”
男人没有说话
“联手可以,我不要荣华富贵。你想要什么”
“我不要什么,我只想看他们自相残杀。”
“那我又能得到什么?”
“这还不够吗?你我目的都一样。”
“我和你不一样,事成之后我要你给我一张免死金牌,然后放我走。”
“好,一言为定!”
张酒辞又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