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堂
“慕姐姐你看看,来的这么晚,只剩下最后的座位了,太坏了,我好不容易让卿哥哥陪我一次,竟然这么不如意。”韩森儿再次抱怨。
也不知什么原因,韩森儿最喜欢在她面前抱怨了。
“森儿妹妹,你不要怪慕儿,是我让慕儿穿这青色衣裳,可慕儿不愿意,我求了好久慕儿这才答应,耽误了时间真是对不住。”叶柒鹤赔笑。
“好了好了,快看戏吧,有的坐就不错了,你看看外面有多少人想坐都没的坐。”花艺念赶紧道。
坐在慕冉琅旁边的是一位红衣姑娘,叶柒鹤想起了什么,“慕儿我怎么没见过你穿红色衣裳?”
“啊?红色衣裳?我最讨厌红色了,你不知道吗?”
最讨厌红色?可他们第一次见面她穿的便是红色啊!
一场戏过后,这几位人各有各的心思,谁都没有不知道这场戏讲了什么。
慕冉琅想的是先前的吻以及叶柒鹤说的嫁衣。
韩森儿想的是与宁彦卿的未来。
花艺念想的是和木头的点点滴滴。
叶柒鹤想的是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戏堂上站着红衣女孩,红衣女孩蹲在地上画圈,“一群臭玩意,人家专门给你弄了这场戏,你们竟然一点都没有进去!”
罂洮诡异一笑,不过没有关系,那你们成这戏中人物便好了,让我看看你们的故事。
戏散人散
几个人出了戏堂,刚才坐在慕冉琅也出来了,红衣姑娘看见他们都是手牵手,道,“你们这是干什么,男女有别不可以亲密接触的,不然是要相伴一生的。”
慕冉琅问:“你是谁?”
“我叫苏沁,你们叫我阿沁就行。”
韩森儿突然大叫,“我知道你,我阿爹整天在我耳朵旁边念叨你,你是苏家之女。”
苏沁不解,“你阿爹念叨我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定是要我跟你学学礼仪啥的,你不知道吧,你在子叙城可出名了,我可喜欢你了,不过卿哥哥是第一,你是第二。”
花艺念不高兴,“那我是第几。”
慕冉琅跟风,“那我又是第几。”
啧,这下子坏了,说个好话这下子得罪了两个姐姐,韩森儿赶忙求饶“我的好姐姐们,你们这是干什么,人家只是比喻一下。”
叶柒鹤解围“慕儿你什么时候才能嫁给我呢?”
“明日我去问问我阿爹。”
“嘶,你这…婚姻大事岂是儿戏?你们就这样解决了?”苏沁挑眉十分惊讶。
苏慎缓缓走来“沁儿你又来这里,阿爹阿娘到处寻你呢。”
“阿兄你就知道来找我,怎么不去找你意中人了?”苏沁闷闷不乐。
将苏沁拉过来,“见过慕小姐,花小姐,韩小姐还有几位公子。”
轻弹了苏沁额头几下这才解气,“沁儿是不是又想着如意郎君?想来也是,只不过下次要带上阿兄,要是沁儿找不到回家的路,阿兄可以带着沁儿回家。”
苏沁见状,捂着额头痛叫:“我多大了个人,怎么会找不到回家的路?”
“沁儿儿时连阿爹阿娘都能认错。”
嘶,这下子丢人丢大了!“阿兄你不要说啦,都多少年了你怎么还记得这茬,阿爹阿娘在寻我们呢,快走啦。”
“我记住你们了,下次出来玩记得来叫我一块噢!”
罂洮站在黑暗处,看着苏沁离开的方向,诡异一笑,苏沁?我记住你了呢,如意郎君?不如我来帮你寻一个?期待我们下次见面。
不过,叶柒鹤怎么还没开始行动?她倒是有些迫不及待了呢,不如助他一臂之力。
三日后
慕家传出慕家小姐慕冉琅即将大婚的消息,便在十日之后。
什么?你要问慕冉琅是谁?开玩笑,你会不认识她?她可是子叙城慕家之女啊,子叙城谁不知晓啊!多么骄傲的一个小人儿。
京城传苏家之女有凤临天下的本事,子叙城传慕家之女有凤临天下的气势。
可惜啊,竟要嫁人了!
十日后
“慕儿你终于要嫁给我了。”叶柒鹤乐道。
身穿红衣裳的慕冉琅有些害羞,“你怎么还在这里?他们说同房之前新人不可以见面的,会不吉利的,快走。”
“慕儿我只是有些想你了,我想知道接下来的你会是什么样子。”
是卑贱低微的乞讨者,还是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小姐样呢?叶柒鹤不知自己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离开的,兴许是高兴的吧。
阿爹阿娘你们在天有灵,看看她的下场吧。
慕冉琅坐在花轿内,不知怎的头有些晕乎乎的,花轿又是一摇一晃的,她抵不住睡意,闭上眼睛就睡着了。丝毫没有注意这花轿去往的方向。
待到慕冉琅醒时,她已是光着身子坐在几个乞丐身上,周围有许多吵吵闹闹的声音,这些人似乎还对她指指点点。这是怎么了?
“快让开,新郎官来了。”周围百姓让出一条道来,继续看戏道。
新郎官?今日成婚的不就是她吗?是叶柒鹤来了吗?
叶柒鹤冷笑,随后做出一副心痛的模样,将慕冉琅身旁的乞丐全数推走,地上的嫁衣已是破破烂烂,根本遮不住她满身青紫的样子。
周围百姓又不是傻子,见这一幕早就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慕儿谁把你领到这里来了。”他脱下衣服盖在她身上。
“我…我不知道。”
“叶公子,是慕小姐叫我们把花轿抬到这里来的。”
“是慕小姐说叶公子配不上她,说是要给叶公子一个侮辱,让叶公子知道你连这些乞丐都不如。”
那几个人,分明是那些抬花轿的人!慕冉琅躺在叶柒鹤怀里,不断颤抖,这是怎么了?“不是的,我没有,我没有说过这句话,他们陷害我。”
那几人一听,顿时跪下磕头,大哭道:“慕小姐你怎么可以出卖我们?你们看,这是刚刚慕小姐给我们的银子。”
几人纷纷从身上掏出银子,那些银子上刻着慕家独有的印记,这是有理也说不出了。
“没想到慕家小姐竟是这样的人,啧啧啧,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就是就是,我瞧这叶公子倒是十分俊俏,娶了个这女人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慕小姐,你这又是何必呢?”
“什么,你说你没有给他们银子,是他们陷害你?他们为什么要陷害你呢?你若没有收买他们,他们为什么要指认你呢。”
百姓继续跟风道。
人群中走来一个红衣女孩,女孩晃了晃头,天真无邪问:“姐姐你这是在干什么呀,你是新娘子吗?”
罂洮又问:“我听我阿娘说,女人的身体只有夫君还可以见,为什么姐姐的身体大家都可以见啊,难道是阿娘骗我?”
“哦,我知道了,难不成他们都是你的夫君?不对呀,我阿娘说,男子可三妻四妾,女子只能共侍一夫,可姐姐怎么这么多夫君呀。”
叶柒鹤皱眉,这小孩是谁?并不是他的人啊。说的话似乎有些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