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开着车,齐玉柔坐在副驾驶。
所有人都佩枪携弹,严阵以待。
一排车队坐满了军内部和军外部的军力,齐玉柔这次是真发火了,势要一个不留全部逮捕。
“K,快点。”
“sir,冷静一点。”
齐玉柔摆弄着最新的左轮,沉默着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郊外一别墅——
“这人儿果真尤物啊,真漂亮。”
裴麟神情呆滞,眼里早已经没了光,任人摆弄,身体已经疼到了极处,早已经感受不到疼了。
“贱人,连叫唤都不会叫唤一声。”
男人猛的抽了裴麟两巴掌才换来他轻一闷哼。
“还不是哑巴啊。”
裴麟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不过在这十年中他早已经习惯了。
那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不管怎么求都没有用。
我的柔儿啊,你千万不要经历这些了,师父后悔了,后悔当年告诉你可以选择当军外部法医了。
要死了吧,好疼啊,今天真的会死在这里吧。
他的柔儿啊,才刚刚十七岁啊。
她一定认为他早已经死了吧,那样最好,最好连他这个人都忘记。
一群人终于到了周围准备。
“都快点,准备就绪队长报告。”
“报告!火力准备完毕。”
“报告!狙击手准备完毕。”
“报告!包围圈准备完毕。”
“报告!冲锋队准备完毕!”
齐玉柔点了点头,一声令下。
“给我冲。”
一个火箭炮飞出,带着所有人的怒火冲开了大门。
里面的男人整吓了一跳,守卫闯进去喊道出事了。
一群人瞬间便控制住了一群乌合之众,齐玉柔火急火燎的按照守卫走过的路线冲过去。
男人显然被吓住了,愣在哪里半天没缓过劲儿,齐玉柔端枪而进,进来也立刻怔住。
裴麟,她的师父,军外部法医历史上一定会记录的一代军外部总负责人。
就过了十年这样的日子?
男人显然吓得不轻,惊叫着跳起披上了衣服。
齐玉柔毫不犹豫抬手就是一枪,打中了男人的肩膀。
男人倒地嚎叫不停,齐玉柔却不在管,连扑带爬的冲到床前,嘴里咕叽着师父,眼泪早已经流了满脸。
“师父,师父。”
齐玉柔脱下大氅给裴麟盖好,看着那消瘦至极的脸庞,努力的想找到未被摧残的角落窥探他当年的意气风发。
裴麟身子软塌塌的靠在齐玉柔怀里,脸上感受到了抱着自己的人的泪。
这种感觉好熟悉啊,就像自己当年抱柔儿的感觉。
裴麟的眼里终是聚了几分焦,嘴角裂出一笑,“柔儿,是……你……”
“师父是我师父,师父柔儿这就带你走……”
话音未落,一道血花破空而出,尖利的刀锋从齐玉柔的右臂亮了出来映在裴麟眼里。
右肩的巨痛使齐玉柔清醒了几分,她左手揽着裴麟,右手持枪朝后开了一枪。
警卫一个一个的涌进来,齐玉柔失算了,她人带少了。
K已经带人驱除了前方护卫,一看才知道齐玉柔还没出来。
“sir呢?谁看见sir了!”
“长官还没出来!”
“我靠!快去救人!”
齐玉柔无法,只好把裴麟重新放回床上,右手持枪左手持刀死守床边。
砰砰砰!
就算人少了又怎样?军外部的人哪个不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精英骨干?区区几个警卫他们还真不放在眼里。
K带人及时赶到,把两人救了下来,齐玉柔浑身已经浴血,肩膀的伤口有点深了,往外不停的冒血。
“K!送医院!赶紧送医院!手术!师父他现在需要手术!”
……
裴麟被杨修紧赶慢赶的松紧了手术室,K也跟了进去,齐玉柔被萧启玄送至就医。
一切都尘埃落定了吗?远没有。
齐玉柔眼神坚定,咬牙切齿。
“我要让张明央一辈子都与牢狱相伴,终生不得出不得死。”
萧启玄点了点头,“好好养伤,哥哥会帮你。”
……
“sir,命保住了,什么时候醒……不一定了。”
齐玉柔看着浑身插满管子和她一玻璃墙之隔呆着重症病房里面的裴麟,抿了抿嘴唇。
“他不放心我,不会先离开的,不会的……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