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玉柔似是看透了一群人的心思,眉眼之间带着笑,含着令人沉迷的温柔。
“好了,去吧,别耽误事。”
萧启玄皱了皱眉,一摆手,“把文件给我拿过来。”
“商行和公司合同也是。”
“密要同样。”
一群人挠了挠头,“几位爷啊,要真就是几个文件我们哪敢闯小姐病房啊……”
齐玉柔扶额笑了笑,“行了行了,起来说起来说,慢慢说。”
“军座,伤残报告陆副官批下来了,问题是这事儿涉及到了军外部法医了,就是大事,您这得过去做个主拍个板啊,您说军外部法医都被捅成这样了,您要再不回去这几个医院得反了天了。”
“就是啊,二爷,江湖上都疯了,您又不是不知道,大小姐这江湖上也不是没人捧着,您要是再不回去压阵,估计又得来一发帮派火并。”
“三爷,就因为这事儿,股票都有波动,没您的话咱这谁也不敢动啊,好多商家都要趁着这档子捞一笔呢,您看这……”
萧启玄眉头紧皱,咬了咬嘴唇,“你们都说涉及到军外部法医了,我这时候走?把我宝贝儿交给你们这一群废物点心看管?”
齐玉柔沉了沉眸子,想了想,道:“都回去,我没在跟你们商量,军外部法医出事就不可能是小事,毅哥哥那边肯定也麻烦,你们现在感觉先把时局稳定下来,别再出什么事。”
霍雨哲砸吧了下嘴,“啧,柔儿……”
齐玉柔抬头,眼神坚决,“怎么?连我的话都不管用了?”
萧启玄叹了口气,“唉,管用,来人!”
一群亲兵立刻进门,立正敬礼。
“把病房给我看好了,大小姐掉根头发老子跟你们没完。”
萧启玄又转头看了一眼齐玉柔,眸中流露出了担心,却还是再次闭了眼,转过头。
“走。”
看着三人离开的背影,齐玉柔不禁笑了笑。
其实这样才是最好的。
“没有累赘的狼,才是真正的血狼。”
两个亲兵守在她身边,听得此言不禁一笑。
“大小姐,其实军座他们是狼,您就好比链子,让狼还有理智,不至于害人伤己。”
齐玉柔无力的靠在床头,“其实……他们可以找一个强大一点的累赘,至少……不要这么麻烦。”
另一个亲兵给齐玉柔倒了杯水,“大小姐,您要不要听听几位爷是怎么说的?”
齐玉柔喝了一口,点了点头。
“他们说啊,狼之所以强大,是因为他们有要守护的东西,有要拼搏的力量,您就是几位爷都要守护的人啊,这世道,也只有您能栓得住几匹狼了。”
为什么说四人可怕呢?
因为萧启玄手腕硬,性情霸道,他想整的人没有一个能完整入土。
解逸辰机关算尽,心细如圆周率,说不尽道不明,让人捉摸不透,双商极高,他想做的事几乎没有失败过。
霍雨哲视财如命,贪,经他手的交易没有一笔利润低于百分之三十,十几年来一向如此。
陆瑟明笑面虎,笑的人畜无害却话里带刀,能呲着小虎牙把你一刀一刀活剐了。
而齐玉柔。
是唯一能拴住几人的链子。
也是唯一能让血狼充满杀缪的眼里透出温柔、现出溺爱的人。
“大小姐。”
齐玉柔正陷入沉思,被身旁的亲兵唤了一声。
“大小姐,军座让我给您个东西,差点忘了。”
齐玉柔眨巴眨巴眼,“什么东西啊?”
那亲兵拿出了一个精致十足的盒子,双手奉上。
齐玉柔接过,打开一看,是一个玻璃种的手镯。
“大小姐,这个军座早就命人赶制了,不过因为是特地设计打磨,所以至今才做好,还有一套首饰没做好,军座还特自责说亏待您了。”
齐玉柔看着这水头极好的手镯不禁粲然一笑,“傻子,谁亏待谁啊。”
两个亲兵挠头笑笑,“大小姐,军座他们对您真好。”
齐玉柔温柔一笑,“所以说啊,谁亏待谁啊。”
“大小姐您可千万别这么说,军座他们天天叨咕,说他们亏待您。”
齐玉柔侧眸,看着那亲兵,“这世道乱,他们自己都需要左右逢源,还要保着一个小姑娘,你说他们累不累。”
那亲兵点了点头,“累是肯定的呗,不过吧,大小姐,我看几位爷可是巴不得呢,天天的捧手里怕碎了含嘴里怕化了。”
齐玉柔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就你会说话,诶,你们吃中饭了吗?赶紧去吃饭。”
“吃过了吃过了,诶,大小姐,您怎么这么温柔啊?我从小到大就没见过您这么温柔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