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在电话那边抿了抿嘴唇,“柔儿小姐,您确定吗?军座他们……”
齐玉柔笑了笑,“能瞒一天是一天吧,只希望能撑到战争结束。”
……
转回当下,齐玉柔揉着紧缩的眉心,呼出一口气。
“呼——多大仇多大怨啊?非得这样,搞不懂。”
“柔儿,什么搞不懂?”
齐玉柔一抬头,就见陆瑟明端着一杯金桔茶和一些果脯进来了。
齐玉柔笑了笑,“没什么,最近战况怎么样?”
陆瑟明把托盘放下,笑着说:“还不错,不过不清楚他们在酝酿什么,所以还不能放松。”
齐玉柔点了点头,陆瑟明又想起什么似的,“对了,那个官兵回来了,带了话,你下去还是他上来?”
齐玉柔笑了笑,“我下去吧,顺便还得去趟公司。”
两人下来,那官兵开口。
苏秀瑾被齐玉柔的回信气的已经口不择言,直接跑出来冲着那官兵喊道:“回去告诉齐玉柔!她别想跟我抢玄哥哥!将死之人还这么嚣张!”
苏秀瑾的父亲苏浩逸吓了一跳,赶紧屁颠屁颠地赔罪。
“小女莽撞,您别当真啊,您看,我这是点心意。”
那些官兵都是萧启玄的亲卫,直接受命于萧启玄,自然不会背叛。
那官兵把情况一说,齐玉柔立刻心里腹诽了一阵。
这苏秀瑾怎么这么傻啊,她妹妹苏静怡都比她会装,这下可不好解释了。
齐玉柔倒也聪明,立刻笑着说:“诅咒人不带这样的啊,这事还得我教她?”
萧启玄面若寒霜,开口:“柔儿,说实话。”
齐玉柔心说糟糕,面色却没变,“玄哥哥,什么实话啊?”
四人目光齐刷刷地对焦到了齐玉柔身上,霍雨哲在齐玉柔咳嗽的时候就觉得不对,这么多年的直觉告诉他,这事不对。
“柔儿,你骗不了我们,赶紧说实话。”
齐玉柔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们别这样,我受不了,真的没事,我先去公司啦。”
齐玉柔走后,萧启玄让那个官兵也下去了,面色冷若冰霜,浑身散发着高压冷空气。
“副官,把军医给我叫过来,训话!”
……
萧启玄办公室,四双寒眸死死地盯着军医,任何一个微小的动作及任何哪怕一晃而过的眼神都尽收眼底。
也难为军医被这四人盯着还坚持能站着了。
萧启玄一开口吐出的都是能把人冻死的语气:“说,柔儿到底怎么了。”
军医咳嗽了一声,尽量压着自己微微颤抖地声音,“有点肺炎,药已经开好了,也带过来了,军座你们一会儿拿回去就行了。”
陆瑟明唰的一下掏出枪,往桌上一拍,“不说实话军刑伺候!”
军医腿都有些抖了,不过还是推了推眼镜,说:“真的就是有点肺炎,吃几天药应该就能好了,其他的是真没了。”
萧启玄面色微沉,语气冰冷的真如那万年寒冰一般:“副官,送审讯室,什么时候说什么时候放出来。”
军医一下子腿都软了,萧启玄的审讯室那绝对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里面审人的刑法多的不行,他却从不自己进去审人,但是陆瑟明代劳,这在外界也是一大迷。
而令军医惊讶的是,萧启玄这次居然进了那他十年来从来不曾进去的审讯室。
三人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萧启玄,陆瑟明开口:“玄爷……”
萧启玄摆了摆手,审讯室路的两边,官兵排开,立正敬礼,真可谓盛世一场。
萧启玄往椅子上一坐,陆瑟明手一挥,一个官兵上来,两根手指直朝着军医的眼睛戳了去,在只差一点点的时候一下子停下了。
陆瑟明喝道:“说不说?”
军医虽不忍看四人这样,却记得清楚齐玉柔叮嘱他时的语气,无奈、释怀,甚至……哀求。
“你们别费劲儿了。”
那官兵想也没想,直接就踹了一脚,这次萧启玄直接自己吼出来了,声音里甚至都带着点哭腔,眼眶微红,“说!她到底怎么了!”
那军医有些发怔,这是延安的堂堂萧大军座吗?军座这是……哭了?
军医这下是真看不下去他们这样了,叹了口气,“她不让我说。”
霍雨哲早就已经忍不住了,“为什么!赶紧的别卖关子!”
军医又踌躇了一下,“诶呀,我说还不行吗,柔儿小姐被下了毒,是断魂煞,命……命不久矣……”
萧启玄那一瞬间就疯了,“药呢?!解药!!!”
“那毒没有特效药,只能慢慢调理,治疗费加上疗养费,一……一个玄钧府邸都不一定打得住……柔儿小姐不让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