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赶紧出去,现在这情况,看见天就觉得亲切。
陆瑟明把齐玉柔放在雪地上,南希查看齐玉柔的情况,解逸辰去看了看萧启玄。
萧启玄在齐玉柔说要屏住呼吸的时候,为了给她带护目镜,动作到底是慢了一拍,不过还好就吸入了一点点,只是嗓子疼。
齐玉柔那边情况可谓十分凶险,刚才在墓里还睁着眼睛完全靠意志,现在出来了直接就昏迷不醒。
南希也不管什么非礼勿视了,开始查看齐玉柔的伤口。
伤口已然化脓,周围皮肤都有感染的痕迹。
过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齐玉柔喷出口瘀血,一望无际的皑皑白雪上撒着鲜红的血迹,尤为刺眼。
五人一合计,现在肯定是下不了墓了,齐玉柔伤成这样必须得赶紧回去,再晚点的话回去就直接办葬礼吧。
晚上,几人实在没力气再走路,这不是意志能坚持的,精神不清晰的情况下在雪山走夜路简直就是找死。
几人生火搭帐篷,把齐玉柔往那一放,过了一会儿,人就醒了。
齐玉柔动了动手指,又往额头上摸了摸。
“好家伙,发烧了。”
五人赶紧凑过来,萧启玄那么一探就惊了。
“烧这么厉害,弄点冰降降温吧。”
……
这两天,几人真的发挥了全力,再有一天就能下山了。
齐玉柔高烧一直不退,身体里也是灼烧感反反复复。
萧启玄也是发了低烧,别以为他是延安军座无所不能,萧启玄从小其实体弱多病,因为早产的原因,所以身体其实真的没有很好。
夜晚,萧启玄摩挲着齐玉柔滚烫的小脸,刚毅的脸上满是心疼。
齐玉柔一转身,冲着萧启玄,其他几人也纷纷凑过来。
“玄哥哥,我的背包,打开,外侧大兜里有一个夹层,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萧启玄照做,把齐玉柔所说的那东西拿出,是一块玻璃种制作而成的玉佩,做工比萧启玄的那一块还要精致,玉佩最上方的花纹是一“衿”字。
齐玉柔笑了一下,“下山之后,先别回延安,直接去北平,中间不能进医院,拿着这个去北平楚府找楚锦修,他能救我。”
霍雨哲见多识广,“楚锦修?艺名楚悠铃,十一岁就坐上了楚家当家的位置,因为家里排行第二,所以人称楚二爷。”
齐玉柔点点头,其他几人却是不懂。
陆瑟明问到:“为什么会有艺名?而且他上面还有人,怎么是他当家啊?”
霍雨哲答到:“他会唱戏,而且是北平的名角儿,从小跟着北平上一辈名角儿潭樱学戏。他本来有个哥哥的,可是他哥哥不知怎的,突然就去世了,他就成了楚家唯一的继承人。”
齐玉柔点了点头,“你们要是在楚府找不到他,你们就去楚家戏楼找他就行,拿着这个,直接报我的名字。”
……
几人辗转来到了北平,齐玉柔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已是昏迷不醒的状态,而萧启玄的低烧其实也是反反复复,一直没完全好。
南希没跟着他们去北平,自己回去了,五人则是一路到了楚家大宅。
几人在路上已然换了衣服,齐玉柔也是让服装店的女服务员给换了身衣服。
看门的人不认识玉佩,去叫了管家出来从让他们进去。
“二爷今天有戏,你们去戏楼找他吧。”
萧启玄哪里顾得上自己还发着烧?留下解逸辰看着,三人直奔戏楼。
戏以开场,他们本有规矩,戏一开腔,就不得入内,萧启玄把玉佩递过去,那看门的人一看神色就变了。
让三人进去后,那看门的人敲了几下门,一长两短,重复了三遍。
那戏台上的花旦就是楚悠铃楚锦修,口中贵妃醉酒当真是半个盛唐。
萧启玄进去后刚想直接开口,眼见霍雨哲神色复杂。
“这戏一开腔,八方来听,一方为人,三方为神,四方为鬼,戏一开腔就必须唱完,这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
萧启玄心里挣扎的不行,一边是自己的宝贝妹妹,一边是江湖规矩,这让他如何抉择?
如果是他自己,当然不会管什么规矩,可这牵扯着其他人。
楚锦修自然听到小厮的敲门声,心里也是咯噔一下,看萧启玄三人进来,神色又那么纠结担心,自然也明白了个七七八八。
让众人惊诧的是,楚锦修直接闭口下台,观众都没反应过来呢,人家已是把戏服和头面一扒,妆都没卸就拉着三人要走。
观众当然有拦着的,这楚锦修的一场戏当真是不少钱呢。
“楚二爷,你这可是坏了规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