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媛还在监狱，待她出来之后发现自己家没了，公司没了，父亲……会不会也没了呢？”付熠从他身边绕过靠在办公桌边，强大的气场无形之中给人压力。
周建群听到自己女儿，双眼红通地瞪着付熠，疯了一样地嘶吼着，“付熠，你敢动我女儿试试，我就算死也不会放过你。”
“这会想起你还有一个女儿了？是谁不顾一切打着联姻的主意把她塞到我身边，又是谁教给她那些龌龊不堪的手段，你敢说不是你吗？”付熠抿嘴笑了笑，继续说道：“你女儿是你亲手送进去的，我记得没错的话，这是你做出的道歉吧？”
“娜娜她喜欢你，我才把她安排到你身边，是你一直忽视她的存在。”周建群眼神闪躲着，不敢正视他。
付熠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原来你是这样想的。那我今天就告诉你，没人会娶一个时刻惦记自己资产的女人，更何况，她还有一个野心勃勃的父亲。”
“周总呀，实不相瞒，被你藏起来的那批产品我的人已经找到了。我建议您还是想一想自己然后保命吧。”付熠敲着桌子，沉重的声音一下下直击周建群的心。
“不可能，我明明藏到了……哼，想套我的话？没门儿。”周建群皱着眉想他怎么会找到，霎时间他反应了过来，把那句话吞了回去。
都在商场上混了这么多年，他周建群也不是吃素的。当年周氏独挡一片天的时候，你付熠还不知道在哪呢。
“被你藏到周氏在南安区的老仓库是吗？”
周建群猛地瞪大眼睛，视线射在付熠身上，“是不是卫应业，我早就知道这孙子靠不住……”
上一秒还儒雅的一个人，下一秒便满口污秽之语。
“在骂别人之前，是不是该反思一下自己呢？非法集资骗股民在先，贿赂时简管理人员在后。周总，这两项罪名，足够了。”说完后，付熠按下了内线电话，“可以带警察同志进来了。”
办公室的实木门从面推开，一抹藏青色映入眼帘，他们迈着有力的步伐走进办公室，“周建群，你涉嫌非法吸收公共存款罪、商业贿赂罪，这是你的逮捕令。”其中一位警察拿出一份白色的文件向他展示后说：“请跟我们走吧！”
被手铐拷上的那一刻，周建群才彻底明白，属于周氏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更新速度日益加快，守旧者没有未来。惟改革者进，惟创新者赢。
江市中心医院
程黎托人将凌老太太的笔墨及宣纸从宜家带到了医院，她想，这种方式或许能让奶奶快点醒来。
“奶奶，小时候您总说我没有哥的天赋好，我贪玩，经常惹您生气。我记得有一次偷偷跑出院子险些被过往的车撞到，您追出来以后狠狠地骂了我一顿。从那以后我就变得很乖了，对不对？”程黎拿起宣纸铺在桌子上用镇纸压好，准备好一方砚台，倒入少许清水，一手扶着砚台，一手握着墨碇，画着圆圈将墨推开。
上好的墨研时细润无声，墨汁足够用时程黎停了下来，霎时间，一股墨香味飘满了整个病房。她没有注意到的是，病床上躺着的人手指微微动了几下。
程黎握着那支专画兰竹的狼毫笔，先蘸墨在调色盘上调和，让淡墨渗入笔根，再用笔尖蘸浓墨，用侧锋一节一节画出竹子的主干。
三笔起势画竹叶，老叶下垂，新篁向上。高低穿插，虚实相间。
只记前人的要领，没有自己的突破大概就是所谓的没有天赋吧！
对于作画，她谈不上讨厌，也算不上喜欢。因为她脑子里没有那些山山水水的轮廓，只能记着名家的画自己模仿。
但方知有不一样，他喜静不好动，想象力也十分丰富，在这方面的造诣远在她之上。
后来因为父亲的事情，便彻底放弃了学画这个想法。
那段时间有不少人来找凌老太太索画，但全被她拒之门外。老太太品行端正，一生高风亮节，眼里自然容不得这些人拿着她的画行贿赂之事。
小的时候她不明白，总觉得奶奶不近人情，把客人挡在门外不见。
“丫头你记住，奶奶的画进画展，入学校，唯一不能给的就是这些人。”
这些话萦绕在耳边，说话的人却躺在了病床上。
奶奶说她的画不送人，却把最爱的荷花翠鸟图给了自己为她孙女的婚姻搭着桥梁。
宣纸上，竹节苍遒有力，老叶与新篁交错相间。程黎提笔，笔锋转势间，四个大字映入眼帘：高风亮节。
付熠站在门外，静静地欣赏着她的一笔一触，待她停下笔后，抬脚走进病房，“功底很深嘛！”
“嗯？你什么时候来的？”程黎放下笔大步走到他身边，拉着他的袖子说。
男人放下手里的纸袋，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刚过来，奶奶怎么样？”
“今天讲了很多小时候的事，奶奶她听的到。”程黎打开纸袋，将里面的饭盒拿了出来，“这是什么好吃的呀？”
“今天没来得及做，这是红楼的菜，不过鱼的味道还是不错的。”付熠看着面前这个女人一听是鱼就满眼放光的样子，忍不住捏她的鼻子。
程黎拉着他坐在沙发上，递给他一双筷子，“你跟我一块吃。”
“公司的事情解决了吗？”程黎夹了一块肉，送到他嘴边。
“解决是解决了，不过……”付熠一口咬掉，把下半句话一块咽了下去。
程黎从盒子里抽了几张纸巾放在茶几上，嘴里嚼着鱼肉，时不时吐出几根鱼刺，“不过什么？”
“没有女朋友帮忙，时间长了点。”付熠揽上她的肩膀，笑着说道。
“对了，那天去市局，严局长说对外声称与EN建立合作关系，共同宣传法律知识。这几天我没有联系景灏，等姑姑回来，我就回律所把这件事情办完。”程黎放下筷子，对上他的视线。
付熠点了点头，也夹了一块鱼肉递在她嘴边，“叔叔把你们保护的很好，到时候我来接你。”
“谢谢付先生。”
“没关系，付太太。”
两个人相视一笑，或是笑声传进了老太太的耳里，脸上变得更加柔和慈祥。
【作者说】对不起我的宝贝们，我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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