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鱼的安抚让我的心静了下来,但是我仍然觉得自己为什么心里还是一阵阵的难受?
是了,因为我也有了在乎。
当你在乎一个人的时候,你就想着占有,我爱鸿烈,所以不想和别的女人分享他。
我其实早就应该知道,他是帝王,终究是要有自己的三宫六院的,我又何必强求他只守着我呢?这世间哪来的一生一世?
“阿鱼哥哥,等生下这个孩子,我打算回去了。”
我情绪静下来之后,对阿鱼说出了这番感慨。阿鱼颇吃惊地看着我,不敢相信望着我,他道:“你要想清楚,不过你要离开,我会陪你,陪你回去接受湖神婆婆灵魂交换的惩罚。”
我默然。
阿鱼为了我,离开了池底来这儿陪着我,我对他就像对待亲人一样。他对我是真的情深厚谊。这份情我恐怕没办法在这人间给他了,如果真的和他回了池底,我们依旧像从前那样自由快乐不是很好吗?
阿鱼其实内心很清楚,他和他的小凤儿已经回不到过去了,他如果没办法在人间拥有一段感情,时间一到他就要离开了。
离开倒是没什么,只是舍不得他的小凤儿。
鸿烈在安和殿批阅奏折,近来他的喜怒无常的心情完全来自他心爱女人的身上,他明明很爱她,却又感觉到抓不住她的心。
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是从暗阁回来凰宫之后,她就变了。她对他的态度若即若离,不远不近,不甜不淡,他得到了她的身体他的人,但是她的心,她的心里有另一个男人,他很确定,那个男人就是柳随风。
柳随风,当初他本想杀了他,但是他还是留住了他的一条命。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他是不想她伤心恨他吧。
伤心?恨他?他现在不正是在做着让她伤心恨他的事吗?
因为她已经在他面前落泪了无数次,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想要把她折磨得透透的,让她在乎他的感受,他是如此爱她,内心怎么能容下别的女子。但是凰宫不是他一个人的,为了社稷,他有时身不由己。
大澜国再也经不起战争鲜血的洗涤,百姓要休养生息,快速恢复生产,只有安居乐业了,这个国家才能快速拥有生机。
陈大人已经在奏折里又和他再次提到了选秀女之事,还有西域公主和亲也提上了日程。
传说西域公主的美貌不逊色于大澜国的赫连凤儿将军,百姓们都在传说着关于西域公主的各种绝色的奇闻异事,听说这个西域公主的眼睛是湖蓝色的,皮肤白皙,舞姿惊才绝艳,还有一副好嗓子,能歌善舞,的确是会让人动心。
和亲?
鸿烈皱眉。
看起来这个诺大的凰宫里,只能做他的妃子了,他没法子把她赏赐给王公贵族们。再说,和西域交好,可以以此来控制边境的狼族阿莫邪王崛起。
想到这里,鸿烈在和亲的奏折上御笔一勾,轻叹了一口气。
等到鸿烈批改完奏折,已经快到了傍晚,他安排膳食的地方居然搬到了我的寝殿里。
我故意不理他,为了惩罚他这几日的霸道,他看到我撅着嘴,一脸嫌恶的表情,便让宫人把膳食挪到我的床前,我背对过身子,假装要休息。
这鸿烈也不恼,柔声道:“陪我吃个饭吧,小凤儿。”
我眉头蹙着,淡淡道:“陛下自己吃就好了,何必来招惹我?”
“我和谁吃去?上没有尊父母大人,下又没有黄口小儿,身旁就只有你一个美人儿,我不让你陪着,我难道自己吃不成?”
鸿烈老实不客气地夹起一口菜就开始动御筷了,我暼着嘴道:“以后横竖也有比我年轻的美人给你暖被窝,陪你吃饭解闷,我算什么存在。”
鸿烈他也不生气,听了这话只是笑了,“只和你用膳,你就这么和我欧气?你算什么?你算我的妻子。你还记得我小时候问你什么是妻子时,你怎么回答的吗?你说是头上戴满鲜花的美丽女子,我就是那个给你戴满鲜花的女子,不,我现在给你戴凤冠霞帔。”
我一个翻身就起来,对他道:“陈年旧事提他做什么?”
其实我已经没有赫连红颜的记忆了,小时候他对她的玉溪姑姑说过什么早就掩埋在了尘埃里了。
“我只想告诉你,我把你放在心里。”
我忽然按住鸿烈的筷子,沉声道:“如果,我不是你的玉溪姑姑,你会怎么做?”
鸿烈只是一怔,就用另一只手握住了我的手道:“你的确不再是我的玉溪姑姑了,你现在是也的赫连将军,是也的未来凤后,我会怎么做?当然是和你白头到老,生一堆孩子。”
这次换我一愣,我忧郁的面孔沉沉道:“如果没办法白头呢?”
他目中星光一暗,也沉声道:“没有如果,我不会让这事发生。”
我叹了口气,幽幽道:“如果有呢……”
“没有,我李鸿烈说过的话都没有变过,你给我记住了牢牢记一辈子。”
他目中的光又亮了起来,他给我递过一碗我喜欢的红枣薏米粥。
他用勺子给我勺了一勺,“张嘴,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你想让我们的孩子瘦骨嶙峋的出生啊?”
我闻言,破涕一笑,给他逗乐了,便乖乖的吃了一口他亲自喂的粥,他心满意足的看着我,我忽然就觉得此刻如此美好,这样的气氛不想被破坏。
粥喂完了,他就开始想“喂饱”我的诱人身体了。
他一把就抱起我,让人撤了膳食,开始想把我吃干抹净。
这时太监进来通报,“启禀陛下,西域公主的人马已经在大澜国帝都的城门外的驿站休整稍息,陛下什么时候让他们进驻凰宫?”
鸿烈目光冷峻,淡然道:“先安排人去好生在驿站关照好西域来客,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进凰宫。”
太监领命出去了。
我在鸿烈怀里挣扎了一下,但是他高大的身子却压着我,我咬着嘴唇,道:“看起来你的女人已经在来的路上等候多时了。”
鸿烈望着我,眼里都是宠溺,他轻抚我的脸庞道:“她没有你那么祸国殃民,我的女人只有一个,仅此而已。”他又火热得贴近我耳垂道:“你就是我的唯一女人。”
撒谎!我心里闷哼一声。
他已经把我“吃”得透透的,不让我有反抗的余地,唉~这就是虐心的爱吗?可以不要吗?可是不要,我怎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