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边界,
漫天黄沙,二军对峙。
小兵甲将军,不好了。派出的探子从岜城送来急报,说是岜城……失守,己经沦陷了。
坐在高头大马上的威严男子一怔,严肃的神情中带上了一丝悲痛。
谢崇安那…她呢?她没事吧!
跟了将军多年,自然知道将军口中的那个她指的是谁。
小兵甲将军,请节哀!
小兵甲昭华郡主,不堪受辱……跳下城楼,以身殉国了。
谢崇安什...什么,明明多怕疼的一个人啊!
男子仿佛失了神,口中不住地喃喃着。
继而,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
谢崇安宴宴,莫怕,我...马上来陪你了,马上...
北疆之战,魏国虽大败但也败的光荣。以两万对敌十万,歼敌6万,宁远候谢崇安卒。
当刀刃没入身体,奇异的,最大的感觉既不是痛,而是解脱。当黑暗开始席卷他的视线,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模糊起来,在即将失去光明的那一瞬间,他看到了,那个他朝思梦想的少女,他的宴宴。
唇角扬起一丝笑意,不管天堂还是地狱,只要有你,想也是美好的吧。
我来找你啦!等我,宴宴!等我!
……………………
盛宴宴盛家盛宴宴,见过候爷,见过谢小公子。
入目,是女孩明丽的容颜,带着些怯懦腼腆,盈盈一拜。
谢崇安宴宴,不!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十几年前的宴宴。。
谢崇安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里是天堂?还是出现幻觉了。听说人的死之前会见到自己最想见的东西,难道这就是我最想见的东西?十几年前的宴宴,那个还未嫁作人妻的宴宴,独属于他的宴宴。
宁候老候爷阿崇,阿崇!你这混小子,怎么这般心不在焉。多没礼貌啊!
谢崇安呃……老爷子!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原来我那么想……
一时惊异,竞把心中所想惊呼了出来。
气的老候爷吹胡子瞪眼睛,当场给了他一个暴栗。
宁候老候爷你这混小子,又神游到哪里去了,这里是我家,我不在这还能在哪?
谢崇安呃……
他记得这一幕,这个场景时常在他的梦中出现,这是十几年前,他与宴宴初见时的场景。当时,她是太后亲侄女莫氏与礼部尚书唯一的嫡女,本该是个显赫的身份,但其母不受宠,家中小娘管家,所以过的分外不容易,处处伏小作揖,养成了这小心谨慎的性子,但骨子里却是极傲的。这个小姑娘就像一只浑身挂满刺的刺猬,看似软和实则最是扎手。但,他觉得,自家小姑娘可爱极了。
一眼望去,在众多贵女之中,那个穿着湖绿色衣衫,梳着花苞髻,瓜子脸,一笑就有两个小梨涡的,便是他家小姑娘了
想着,眉目之间不禁沾染了笑意,本来带了几分张扬的容颜也收敛了棱角,带上几分柔和。令不少偷看他的贵女一边悄悄红了脸颊,一边在心里嘀咕着,这位谢小公子,虽然是汴京城有名的跋扈,可这皮相生的是真真的好看。
靳清黛宴宴,听说这宁远候府后院有一簇玉兰花开的正好。咱们去看看吧。
女孩歪着头沉思片刻,继而回之一笑。
盛宴宴好呀!
注意到动静的盛怜梦,揪了一下自家姐姐的衣袖。
盛怜梦姐姐,盛宴宴走了。
盛怜兰回头撇了自家妹妹一眼,不咸不淡的来了这么一句。
盛怜兰走了便走了嘛!难不成你还怕她会跑?
盛怜梦可,可是出门之前,小娘吩咐了,盛宴宴的一举一动回来都要向她禀报的。咱们……真的不用跟上去?
盛怜兰呵…小娘也真是小题大做了,她们俩母女被我们压制那么多年,就凭她们那个怯懦的性子,还能翻了天了?
另一处,
盛宴宴清黛,你说的玉兰到底在哪里呀?都走了那么久了还没到吗?
靳清黛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抱歉地说道。
靳清黛咳...其实我也不太清楚,这宁运侯府,我也是第一次来
就在这时,一个带着些许傲气的声音适时地响起。
谢崇安二位,可是再找一簇玉兰?
闻声望去,只见不远处的青竹前,站着个的小少年。生的极其好看,现实那琼台座下的小仙童,粉雕玉琢,精致玲珑。
一双清粼粼的桃花眼,含笑的唇角,不经令人脸红心跳。
靳清黛否在她的耳畔嘀咕了一声。
靳清黛这不是刚才见过的宁远候府的谢小公子吗?
盛宴宴这才认出,眼前这个清俊的小少年,的确是刚刚才见过的谢小公子。
两人相视一眼,行了个中规中矩的礼。
靳清黛见过谢小公子。
盛宴宴见过谢小公子。
谢崇安宴...
对上女孩略微迷惑的眼神,就要脱口而出的宴宴二字又咽了回去。这世,他与宴宴才初识,若是这般举动会吓着她的。
谢崇安盛小姐,靳小姐,不必多礼。
谢崇安谢某不过途经此地,意外撞见二位小姐为难之色。便想着上前询问,可有什么帮得上的地方,既这般凑巧,谢某能尽上些许微薄之力。
不知怎的,盛宴宴觉着这个谢小公子处处透着古怪,眸中一闪而过的狐疑,但也是碍于对方的身份。只能含笑应下了。
盛宴宴那便有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