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左护法长天在屋外静候,此时听见屋内动静,走进来问道:“尊者发生何事?可需属下代办?”重楼回道:“无事,只是觉得有个人很有意思罢了。”重楼把玩着手里那个瓷瓶,想着那个白衣女子方才落荒而逃的背影,心里好像有什么变得不同了,记忆中挑战天机门不下五次,可满门天机弟子,能接住自己几招的本来就少,而那个女子却能够将自己打伤,还留下这么深的伤口,足以见的那女子功力的深厚,看她那服饰,像是掌门内室弟子,可那药倒不像是随意拿的,竟像是特意而为之,究竟是何目的?要不要去查查?犹豫再三,终是好奇心战胜了理智,重楼向长天下令:“你去查查今日与我交手的那名女子的身份,能将我打伤,实力必定不可小觑。”长天领令退下,转身去向早前埋在天机山的探子传信,没过多久,接到回信,“白芈,掌门内室五弟子 ,名气颇高,幼时在紫竹林竹虚长老处学医,大约四年前通过仙剑大会,进入掌门内室,是为五弟子。武功是掌门亲自教授,融合天下名门大派的各种绝技。”长天将信交给重楼,问出了心里那个问题:“尊者何故查探这个叫白芈的,莫不是。。。莫不是对人家动了什么心思?”重楼白了一眼长天,道:“就算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倒是如今胆子越发大了,还敢编排起本座来了。我只是觉得她很有意思罢了。”长天见状,便知自己是猜对了,看来以后得劝着这位,少去天机门下战书,省的把那位主儿给吓坏了。
天机门中,白芈像做贼般的潜回自己屋中,赶紧把门关上,感受到自己在黑暗中加速的心跳,只觉得一阵慌乱,或许其中还夹杂着一些害羞的情绪,他怎么可以这么亲昵的靠近她,他不是万年单身,从来不靠近任何女子的吗,想着自己方才在魔界的落荒而逃,心里又是羞,又是恼的。听见窗外传来守门弟子的换防的撞钟声,意识到时间已经有些晚了,赶紧躺回了床上,想起白日里与重楼的交手,又暗自思索着,重楼会不会没有注意到自己,那我以后一定要更厉害才可以。想着想着,白芈进入了梦境,梦里是年幼的自己还在京城时,自己的生父龙幻玥给自己讲关于魔尊重楼的故事,说他一生四处征战,只为了寻找一个可以与之匹敌的敌手;说他一生恣意,却从来没有心悦过一个女子;说他的桀骜不驯,说他的威风凛凛。只看见小白芈对龙幻玥说:“他一直都是一个人,会不会很孤独呢?我长大以后要做一个像他那么强的人,这样,他就不用四处征战,他想打架时,我可以陪他。这样,他就再也不会孤独了。”梦里的白芈是那样的坚定,以至于往后的数年,白芈为此付出了许多,她除了学习医术,对武学依旧未曾落下,甚至在年轻一辈中,她也算个中翘楚。
只有夜深人静之时,白芈才可能,也是唯一的机会,心无旁骛的去思念他,那个被修仙界视为头号敌人的人——魔尊重楼,也只有这个时候,她可以不在乎任何利益与得失的做事情,比如完成白日里因事搁浅的那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