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恒明白她是发现了这里的情况,可她留下来能做什么呢?连他都无法撼动这。
不是他怂,只是在这里搞事情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至少得先出去制定个计划啊。
敌众我寡,悬殊太大。
现在还在想着玩,后恒真怕洛媗把她自己搭进去。
这里是真正的龙潭虎穴,后恒软下语气。
“那我留在这跟你一起……玩吧。”
一个人回去了到九渊那可没法交代,也不想留她在这独自面对危险。
站在床边的他和洛媗“遥遥相望”。
“好啊。”
洛媗气息一转,语气中又带起来轻松的笑意,刚刚的滞涩仿佛从未出现过。
后恒还在的确更有利于她的行动。如果发现他跑了,他们一定会加强对自己的看守。
刚死了一个人,后恒又不见了,傻子都知道这里面有问题。聪哥他们可是见过后恒的脸的,他走后麻烦事也会不少。
早上八点,终于来了人,还送来了两份早餐。
见他们都醒着也没有多少警惕,毕竟到了这可没人逃得出去。两人就是待宰的弱鸡罢了。
只是有些诧异他们的平静,完全没有被抓的感觉啊。怎么就跟在自己家似的,以往那些人都是要死要活或者惊惧的。
“我劝你们不要动什么逃跑的心思,到了这里就是插翅难飞。我们后院可养了不少野兽,最喜欢你们这样的细皮嫩肉了。”
洛媗听出这人是昨天在副驾驶的那一个。
“只要你们好好待着,这里有好吃的好喝的,等过几天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安心等着吧!”
男人半威胁半利诱的说完,把吃的放下就离开了。
“吃吧,里面没有药。”
吃饱才有力气搞事情。
对于共处一室,洛媗没什么感觉,反而是后恒有些不自在。
“嗯。你不吃?”
他闷闷的应了一声,又问。
洛媗一直以来吃的好像就很少,后恒都怀疑她是怎么靠着那么点食物活下来的。
“吃。”
洛媗:要装人类好难啊。
后恒:她吃那么少真的不会被饿死?
十点,外面乱了起来。
只传来隐隐约约的几句。
“…被杀…很利落………”
“不是那个…被绑…另有其人……”
由不得他们不乱,从未有客人死在这里过,还是直接被穿透了胸口。
在现场有最大嫌疑的女人早就失去了气息,手脚也被绑着,并没有那个能力。
能在眼皮子底下跑去把人杀了,他们想不到会是谁,也有些惊慌。
死的是个有虐S癖好的富豪,常出现在报纸上的人物。
因为那个要来的客人,安国位高权重的大臣,所以来山庄坐镇的老板——如今三十三岁的叶朗正在紧急处理这次事件。
“今天的事一字一句都不能传到外界明白吗!?”
带有压迫性的眼神扫过在场所有人。
虽然这次死的是他一贯看不上的没有根基的富豪,可还是没法向外界交代。
得把凝露山庄从里面洗清出来。
不过到这里的都是秘密过来的,行踪应该不会透露给家人。到时把人往兽笼里一扔,很好解决。
他愤怒的是居然有人敢在他的地盘上杀人,他必须把这人揪出来让他生不如死,否则怎么树立往日威严?
“先被踢碎了喉骨,卸了双手,又被铁器一击毙命。干脆利落,手法很娴熟。死亡时间在四点到四点半之间。力气很大,应该是个成年男人。”
穿着白大褂戴着眼镜的青年男人对着屋里另一人的惨状不为所动,像是司空见惯,只认真的检查着该检查的富豪。
“从地上的血迹来看,应该是从窗子这个方向踢过去的。门口并没有发现痕迹,所以这人是从窗外进来的。”
大褂青年名字叫何朝云,是叶朗高薪聘来的人才,现下才二十七岁,可除了医术,就连验尸和侦查也懂。
何朝云测出身子往窗下看去,接近四米高光滑的墙面,上面没有一丝爬动的痕迹。
只在窗台发现了一个小巧的脚印,看上去更像女子的,可他隐下没说。状似不经意的用衣袖把印记擦去。
这人就像凭空出现的,他神色幽暗,看向对面有些距离的树,若有所思。
依旧被困在房间的后恒和洛媗听到外面的谈论。
洛媗平静得不像话,后恒联想到那些血迹,看着她有些意外。
“你做的?”
洛媗舒适的躺在床上,双手叠在脑后。
“是啊。”
后恒没话说了,九渊带回来的是个什么人?
一般女孩子不是连杀个鸡都不敢吗?更何况她才十八岁对吧。
他见过不少狠的女人,可还真没见过洛媗这样,感觉只是出去捏死了一只蚂蚁似的。
“很厉害。”
暗戳戳搞了这么个大事,还能全身而退。
这下轮到洛媗意外了,也看坐在床边的他。
做为凡人对她的行为居然没什么特别的反应,还真心实意夸她厉害?
她倒是越发欣赏起后恒来了。
“小意思。”
后恒再一次被哽住。这叫小意思,那什么才是大场面?
“你说他们会找来吗?”
这时候引起注意可不是好事。
但后恒也没真心地在意会不会被抓住。他之前紧张只是因为洛媗罢了,现在她都不在意,保命的手段有很多,他更无所谓了。
“我们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学生罢了。”
被她懒懒的语气和自贬逗得一向没什么表情的后恒都隐隐有了笑意。
“你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