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锦雁。”慕棹洲应声道。
而陶素瑶早已抽出自己的手。
“娘也在呀，大姐刚才去娘那儿见娘不在，又怕爹在书房忙，打扰到爹，就先回去了，嘱托我帮家里分分忧。既然爹不在忙，那我就慢慢讲啦。”
“嗯，慢慢讲。”陶素瑶温和地笑了笑，回答。
“我和阿樱刚才派了几个人去打探消息，可是没有证据证明是宋如干的......”
说着，慕锦雁有点丧气。
“锦雁，那你能不能讲讲外面都在怎么传啊，娘想知道。”陶素瑶再次开口。
“他们说......说慕府老爷强霸少女，慕府夫人勾心斗角，栽赃陷害，在他们嘴里，整件事......”
慕锦雁顿了一下，叹了口气，一副豁出去的样子，接着说。
“宋如本来在夫人处侍奉，一直本本分分，可醉酒后的慕老爷贪其美色，不顾其意愿......”慕锦雁脸一红，中间小声嘀咕一句，“就她还叫美色......”
“咳咳，后来宋如坏了身孕，本想了结的她，为了腹中无辜的生命被迫为妾。过了十几年，宋如的孩子越来越优秀，慕夫人出于妒忌，将其关入祖祠。还派人玷污宋如，又告诉了慕老爷，慕老爷不辨是非，宋如百口莫辩，被赶了出来......”中途还不时看看爹娘的脸色。
陶素瑶满脸的不在乎，“编的很不错，”然后自顾自给自己倒了杯茶，“至于传播之人......不去做戏子，倒也是屈才了。”
锦雁有些讶异，鲜少从母亲口中听到这样的话。
“娘——”慕樱从门外走了进来，“爹。”
“是一群乞丐散播的消息。肯定是宋如没错了，不过......那些乞丐怎么会愿意帮忙？”慕樱眉头轻蹙，嘴唇紧抿。
慕棹洲想了想，说：“她身无分文......”不过他没讲，她是裸着出去的。
慕锦雁皱了皱眉，露出疑惑的神色，“那......乞丐们怎么愿意帮忙？”
慕樱闹中闪过些什么，“爹，”她抬头看了眼慕棹洲，“她出去的时候，是不是......没穿衣服？”
见慕棹洲没说话，她接着说，“那就明了......”
总觉得自家闺女在订婚后变了许多，虽然更懂事更明理了，可，姑娘家的，这种话直接讲出来，真的，好么？
“......”慕棹洲点头，不说话。
“......”陶素瑶当场石化。
“......”慕锦雁倏地红了脸。
慕樱看了看他们古怪的脸色，“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
自己想了想自己的话，轻咳几声。
“现在关键在于找出宋如。”
“那阿樱想怎么找啊？”慕棹洲开口。
“打草惊蛇。”
“哦？”慕棹洲摸了摸胡子，笑眯眯地问：“这时候，一般不是切忌打草惊蛇吗？”他倒是想知道他家闺女，有了怎样的计划。
“宋如向来沉不住气，好吃懒做又贪图富贵，在乞丐窝里肯定待不长久。我们可以直接派人去找，说接她回家，虽然宋如没什么脑子，不过应该不会不知道这是幌子吧。乞丐们闻声就会通知宋如，她就极可能逃跑，再攀高枝。我们伺机而动，注意女乞丐。更何况宋如到底也滋润过几年，和别的乞丐多少会有不同，只要她出来了，我们多安插人手，找到她还是轻而易举的。”
慕棹洲又捋了捋胡子，心想，好一个打草惊蛇，引蛇出洞，“好，那就依阿樱所言，吩咐下去，就这么做。”他倍感欣慰，眼中流露出满意之色。
“阿樱啊，”陶素瑶的声音响起，“你比你哥哥他们强多了，还有你，锦雁，也知道帮家里分忧了.....”
刚赶到门口的兄弟几人定在了门口。
我们只是来晚了......
来晚了......
晚了......
了......
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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