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起,玉里夫人恢复了我们的每日觐见。
这一日,志淮欲于我宫中歇了。
忽的,他问道:“听说你与晞贵人交情甚好。”
我笑道:“是。”
“那你可知,她最近病情如何?”
我愣住,道:“她病了?”
“怎么?你不知道?”志淮显然也很惊讶。
“若我知道,必定去她那探望了。她的得什么病?何时病的?”我忙问道。
“皇后说,她得了癔症,太医每日去看,如今也还是不好。”志淮有些惋惜的说着。
癔症?她疯了?怪不得她许久也不来,我竟还有些怪她。“可是怎么没有人来告诉臣妾?连华楠宫也没个人来告诉我。”
“皇后为了让她好好休养,将华楠宫禁了,就连鹤妃也连累了。”
我忙跪下道:“皇上,请您下旨解禁吧,或者,或者让臣妾去看看她。”说着,我便落了泪来。
他想了想,道:“也罢,明日,给你一天去探望她吧。”
“多谢皇上!”正说着,门外忽来二人,正是玉里夫人和苏常在。
“臣妾叩见皇上,方才臣妾等违背了皇后懿旨去看了晞贵人,晞贵人她,”说着,玉里夫人竟戛然而止。
“说下去!”志淮说道。
“晞贵人,去了……”
我霎时语塞,竟忘了哭泣。
许久,我方大哭出来。那是我的艺姐姐呀!那是我情深义重的艺姐姐呀,她怎么可以就这么去了!癔症,是癔症?那她又怎么会得癔症?癔症怎么会死人的?
志淮见我如此,便先行离去了。
苏文月走过来道:“小主,莫要太伤心了。该是探明白晞贵人的死因啊。”
苏常在亦道:“是呀,姐姐,您与晞贵人的情分咱们都心知肚明,你好歹也要问问夫人。”
我忙跪向玉里夫人道:“嫔妾人微言轻,万望夫人能帮我一帮。”
夫人将我扶起道:“我必会帮你,你给本宫三天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