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前太子才与太子妃完婚,月末沈云挽就和沈家小姐同时嫁入太子府为侧妃。
沈云挽身着桃红色嫁衣,端坐在摇摇晃晃的喜轿内,盖头下一张脸布满冰霜,外面倾盆的大雨好似盖过了锣鼓喧天的喜乐,突然间她身子猛的前倾了一下,然后就听见一阵骚乱声,她掀起盖头探头去看只见靳南手持长剑立在雨中。
“小姐不可!”跟在送亲队伍里的鹿竹忙是出声制止要下轿子的沈云挽,但沈云挽只是略过她径直走到靳南面前。
靳南看着气色很差,脸色苍白疲倦,可看着来到他身边的沈云挽,他却因激动面上骤添红光,伸出手道:“啊挽,你看我阿兄会做的事,我也能做,和我走吧。”
在靳南即将触碰到她手的时候,她却后退了半步,一双眸子平静似水:“今天若是靳北来抢的亲,我会和他走,可今日偏偏是你。”
“我能抛弃世子的地位,冒天下之大不韪来带你走,你为什么还是不愿意,就只因为我不是兄长吗?”靳南握紧拳头,神情悲伤,眼里似有雾气升起。
沈云挽怜悯的看着他:“阿北带我走之前会为我沈氏和定西王府留好后路,我可以安心和他走,可你呢,你只是站在这儿,凭什么我要和你走,趁大错尚未铸成,世子爷就回去罢。”语毕她就转身重新坐进花轿,轿夫抬着花轿绕过靳南离去。
进了太子府沈云挽被丫鬟牵引着到她的住处,她一把扯下盖头扔到床榻上,让那丫鬟准备热水来,换下被雨水打湿的喜服,鹿竹还想着将喜服烘干了在太子来之前再让她穿上,但她却执意不肯。
毕竟鹿竹不知,她可知,燕祁禹今晚指定不会宿在她这里,况且就算来了又如何,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他们二人不掐起来就不错了,谁会在乎这些面子活,命鹿竹熄了烛火,她倒头就睡,怎料半夜三更,燕祁禹竟携风带雨的闯进了屋。
燕祁禹一身寒气往她靠她一近,她就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也不困了。
“爱妃怎么不等孤就安睡了?”燕祁禹称呼她的词儿倒是更新的挺及时。
沈云挽膈应不已,敷衍开口:“累了就睡了。”
“孤还什么都未做呢,爱妃就累了。”燕祁禹语气暧昧,一手轻抚上她的脸颊。
沈云挽抬眼淡淡的望着他,讥讽开口:“外面都传我已非完璧之身,太子殿下难道饥渴至此,还想碰我这副脏了的身子?”
“爱妃果真聪慧。”燕祁禹哂笑一声,又接着说,“不过我更想在开始前先给爱妃描摹一副美人图。”
沈云挽不明所以,直到燕祁禹强行把她的衣服全部褪除,然后用天蚕丝将一丝不挂的她以一个极其妖娆诱惑的姿势捆绑起来,她羞愤难当扭动着肢体不愿配合,岂料越动那天蚕丝就宛若利刃一样陷进皮肤的越深,她疼的皱紧了眉头,惨白着脸,待到燕祁禹做完画,才割断了蚕丝。
燕祁禹本来还想让她亲眼去欣赏那副画,可看着她手脚渗出的鲜血染红了白玉肌肤,一只脚踝竟隐隐可见白骨,而她从头到尾只紧抿着唇没有叫一声疼,她真的很倔强一如初见她自己割肉之时。
燕祁禹心里咒骂一声,找来布带给她包扎起伤口,目光偶然间落到她的左膝下侧,那里并非是像寻常人一样平坦的,而是有一处小小的凹陷,他骤的变了神色张嘴便问:“这是怎么来的?”
可等了半晌也没有等到回复,他抬眼看去发现沈云挽不知何时已经晕厥过去了,他头一次慌了神,立刻就喊人去找御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