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拜师

王府将军府

　　王昊楠悠然的吃着早饭，看着还没苏醒的九凌，十年如一日，他向往常一样盛好了两碗粥，自己留一碗给对面放凉一碗。等着他的师哥起床吃饭。他回忆起与师哥初识时的场景仿佛就在昨天。

　　每天下了学堂的昊楠总爱去舅舅家玩，舅舅家是说相声的，自有一些儿徒居住在舅舅家，于是昊楠便是舅舅家的常客了，每次他们练功背词练贯口舅舅都不许昊楠跟着，舅舅不想让昊楠还有他表弟也就是舅舅家的儿子学习相声，儿时昊楠还不懂，舅舅既然坚持传承相声艺术，怎得不允许自己孩子学习呢，直到后来，昊楠拜了舅舅为师他才知道舅舅是不希望他吃苦，这个行业太难了呀。

　　基本上，那时的人，还不怎么爱听相声戏院茶楼去的多多了，可能有时那家有个需要唱堂会的，还是紧着戏院没有空档才轮到相声，师爷看着只发愁，师父却不以为然，还得空安慰师爷“这个行业不会灭的，您老放一百个心，我没喽，也不能让他没得！”

　　果真，相声流传至今比当年的京剧还被受人喜爱。

　　昊楠常驻府后的第二个月才认识九凌，那天他被他母亲送来，他母亲别的什么都不图，只图孩子有个饭碗手艺，送来的时候九凌已经14岁了，也是个懂事的孩子了，他也知道父母的用心，可属实不舍得离开父母，他母亲走后王九凌三天不吃不喝，希望这样母亲能够知晓把他接回去，可是孩子终究是孩子，他根本不曾想到他的母亲根本不知道他绝食反抗的事。师爷看着这孩子犟的很，也没有派人劝他，反倒是心软的师父常常给他留饭。他还是不为所动，直到被饿的第五天，他实在是坚持不住了，委屈个饿的感受全部涌向心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吓坏了其他的师兄弟，还是昊楠偷偷的去了师父房里拿了点点心给他吃。并且疏导了他一个晚上，第二天碍于面子的九凌坐在餐桌上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师爷压着怒火看着他“这次还不打算吃？”九凌低下了头，昊楠盛好一碗粥放在他面前“师爷，九凌知道错了，这不来吃饭了吗，今儿个师娘做的粥太热，需要放凉喝。”九凌看了看昊楠满眼欢喜。

　　从哪儿之后，昊楠每次吃饭都会给九凌晾好一碗粥等着他享用。昊楠看着粥碗不禁失了神，已经睡醒的九凌蹑手蹑脚的走到昊楠背后和他一起盯着那粥碗，并轻声在他耳边说道“你是想喝粥啊，还是喜欢那个碗啊……”

　　这句话吓得昊楠拽回了神“你怎么走路也没有动静，都要给我吓坏了！”九凌没有理他拿起筷子坐在对面盯着粥碗问“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想喝粥啊，还是喜欢这个碗啊……”昊楠也不正眼看他，顺手拿起一个鸡蛋开始剥皮，“我是希望某人不要大半夜的才回来，一睡睡到太阳晒屁股还要本将军给他用我最爱的碗给他晾着我最爱喝的粥，还得等着他起床！”短短的话语轻言出两个爱字，可爱的和他都不挂钩，气急败坏的九凌一把摔下筷子，“你有本事，别这么做啊！”昊楠抬眼看了看，这是又把祖宗给惹火了，顺手把剥好的鸡蛋塞进他口中“大早上的，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嘛，吃了饭我就认错！”

　　昊楠满眼都是九凌那感觉超像新婚后的夫妻，可惜了…九凌突然收起笑容，“你猜，昨儿我见到谁了。”昊楠至始至终没有离开鸠凌的目光“谁啊？”九凌四处躲避他的眼神，他不知道怎么跟他说这件事，昊楠慢慢收起笑容，“你要撒谎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不许瞒我，你看见谁了？”九凌缓缓抬起头对上了昊楠的目光“杨九郎”

　　屋子里一片寂静，过了良久，“他昨天带走了偷你妹妹钱的人，我派人跟着他，发现他只是把人当回了园子，别的哪儿也没去。”昊楠的脸上一脸严肃，抬眼看了看王九凌又失望的低下眼皮，“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没见到你小舅舅……”

　　昊楠低下头扒着眼前的饭，“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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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前

　　“今日拜于郭式门下，从此是徒也是儿，是师亦是父，日后必当加强自身能力，为师父鞠躬尽瘁护师父周全。” “宣誓人王九凌” “宣誓人杨九郎” “宣誓人李九春”“宣誓人王九龙”……

　　上座的郭先生会意一笑，点点头站起身来看着身旁的师父“师父，如今我也收了徒，徒儿没有辜负您的期望。”师爷抬眼放下手中茶杯，点点头“坐吧，如今你也是当师父的，也不必这么拘谨。”郭先生遣了遣身子俯身坐在椅子上。“都别跪着了，地下多凉。”

　　“我郭德纲七岁学戏，九岁学评书，十二岁便登台为皇上唱曲，学艺者不能把身上的的功夫带进棺材，所以收云、鹤、九、霄四科徒弟，你们一定要将这传统文化发扬光大，这便是你们的使命！” “徒儿谨遵师父教诲。” 拜师后的徒弟便是三年学徒两年效力，三年内磨你的人，其次磨你的心，让你的心安下来，观察你，人品没有问题且才能教你手艺。过三节两寿，三节两寿所属汉语成语，意思是旧俗对于塾师，逢端午节、中秋节、年节，塾师生日，师娘生日称为三节两寿。

　　虽然九凌年纪尚小，可是勤劳爱学心思缜密，便排在第一，尊为九字科的大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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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什么呢，想得那么出神？”九凌打断了昊楠的回忆，昊楠露出笑容“没事，下个月五十大寿你要准备什么礼物？”九凌想了想，“你呢？” “我不知道啊，你买的时候选两件就好了！”九凌回过神来“不是，凭什么呀！”

　　昊楠也不作答就笑笑的看着他过了良久，“凭我信你，你挑的便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