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整时期,李渊等人为了广布威严远扬贤德,下令大开城门,不分昼夜允许难民入城接受救济。
长安城经过两月的修缮,再加上北部两座城池大军驻扎严防死控,让后方得以安全,所以陆续有居民搬入进来,更多的是难民搬入,让其恢复生产。
这些难民多是北方撤下来的平民,有少部分残疾军人,李渊命其在特殊时期五人为伴下地农耕尽其所能地发挥作用,虽然微乎其微,但根据长安城里能吃三年的余粮来看,基本算是稳定了。
还有一部分的难民是来自西域和草原的少数民族,甚至还有一部分国外商人,两名大秦人士和一名阿拉伯人。
城里实施了宵禁,这是为了防止暴乱,少数民族骁勇善战,纵使守城军队的力量再强大短时间内也难以平叛,都是源于一个人――伯凉泰,这位是草原的大将,战败后被压往了南方砍头,无奈随行部下多为悍勇之辈不服管教,杀了看守好逃脱,混在难民里想要逃回草原,经过长安城被这里的繁华所吸引,想要捞点油水。
半夜趁着月色,十名商人打扮的草原勇士带了佩刀渗入大本营,杀了几个守军后被包围,无奈只能向内跑去。当时还在开会,突然闯进五六个人,举起砍刀就要杀死他们,好在李渊手下封将都是刀客剑客出身,最不缺的就是武力,一个回合就砍死了除伯凉泰的所有人,本人也是重伤。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突厥的勇士从不畏惧死亡。”伯凉泰举起刀,做了一个极其挑衅的动作来示威。
李源张口也是突厥语:“勇士不该被乱刀所杀死,而应该死在势均力敌的对手刀下。”
伯凉泰听得一惊:“你是突厥人?”
“家母是突厥人士,瞿付人。”
伯凉泰笑了笑:“想不到你竟也有突厥血统,可惜你我必定有一个要死在这里。”话毕,举刀砍来,李源举刀架住,伯凉泰突然抽身回劈,李源仰身一躺,伸腿踢在伯凉泰膝盖上,伯凉泰失去平衡,他索性就向下爬去,一刀插死李源。
众人不懂突厥语,听的云里雾里,后来打起来才知道是怎么回事,李靖一刀砍在伯凉泰胳膊上,从肩膀划到小臂,伯凉泰回身砍李靖,还未立稳身形就看见三四个士兵冲来,拿着棍子轮在伯凉泰肚子上,乱棍将他打得血肉模糊。伯凉泰很快只能躺在了地上,口中含糊不清。
李源看了众人一眼,蹲在地上,听他在说些什么,伯凉泰嘴一张一合,喉咙不断有血泡冒出,艰难的唱着:“健……壮的马儿……你尽情奔腾……高飞的……雄鹰你无有……烦忧,广阔……草原上住……着阿娘,驱赶……羊儿等阿爹回家,伟大的流……赫铁玄请你保佑,与敌军作战的阿爹平安归来……”伯凉泰的眼神有些恍惚,受了重伤的他实在唱不上了后半截。
“炙热的沙漠你狂风吹拂,清冽的溪水你日夜长流,不知何时马蹄轰鸣,长生天的神迹降临草原。勇猛的士兵啊你尽情流血,长生天会把你的身体带回草原,守护着妻子儿女在此长眠,任你的英迹响彻世间……”李源用突厥语唱完后半截,看着地下躺着的这个突厥人,心中有点凄凉,母亲半夜失眠就会反复唱这首歌,有话却说不出来。
“谢……谢。拜托你……件事,有时间回……趟瞿……付草原,洛特塔……克盟里有我的妻儿,把这些钱交给……他们。”缓缓拿出一个布包,放在地上,说了句“兀裔。”代表着回归长生天,头一歪没了气息。
李源向大家解释了经过,李渊走到伯凉泰身边踢了他一脚,向李源说:“带回去吧,这肉比马都结实,死不了。”
放在地上的伯凉泰突然打了个喷嚏,给大家吓了一跳。众将哈哈大笑,李源也是直接给了他一脚,我说你怎么半天没断气还能唱歌,原来是装的。伯凉泰知道装不下去了,直接站了起来,走到李源身后,开口问是什么意思,知晓了后也气笑了:“没想到你们这么精明,当初北边我们几个可是瞒过了不下几百的士兵。”
走出了营帐,编入李源军营,作为副将按照草原的方法训练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