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李世民等人兵分两路,经过五天的跋涉终于到了长安城下,为了朝见帝君,在半路上还特意叫将士们清洗面容,以正军姿。
长安城下,原本整齐的御卫全都不见了,只剩下了几个拄拐前行的残兵败将,有几个还上了花甲之年。
“你们!过来!”前排士兵骑马到军士前,问道:“御卫呢?陛下呢?我们千里迢迢来到长安保卫陛下,怎么连迎接的人都没有?”李渊手下的士兵都养成了一股傲气,眼前的守军吓得跪成了一排,哆嗦着直说饶命。
李渊骑马到跟前,让他们站起来,伏到马上问道:“陛下在何处?”
“陛……陛下说了,请您移驾皇宫后再说。”为首的军士说完便跪倒在地,不敢抬头。
李渊已经知晓了大概,心里冷笑一声:“开城门。”话毕,扬刀跃马朝前走。
几个军士打开了城门,让李渊进城。
长安城很大,走了近半个时辰才走到皇宫入口,浩大的皇城门口也只有几个小太监把守,而且层层锁着应该是很久没有开过了。
“锁着门,士兵住在何处啊?”李世民下马,问为首的太监。那人也算是见过世面,并没有太大的波澜,而是从怀中取出金黄的绫布,张开道:“这不是圣旨,李渊将军,自己看吧。”
“李渊李世民及所属部将能千里迢迢就朕于水火之中朕很欣慰,奈何长安三面环敌又无大军驻扎,恐难以抵抗,故朕三月前已举亲前往扬州,希望你能击退敌军。”看完,李渊将黄布收下,说:“有劳了,公公。”
“哪里,这是老奴的本分。”
“所有将士听我号令!”李渊拔起剑,还未说完,李世民按住他的手:“父亲大人,不可驻扎民家。”
“这是为何?”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我们的将士都是外来人,若是惊了民心就不好了,况且外边战争随时可能打响,我们没有办法立刻召集士兵,还有,这是天子脚下,我们多少得注意。”
“你说的倒是也对。罢了,所有将士安营扎寨,原地搭设营帐休息,随时待命!”
“是!”所有将士齐声呐喊,李渊看着满城的士兵唏嘘不已。看到眼前年轻有为的儿子更是骄傲。
解散后,李渊和李世民在营帐内分析着敌情,忽然军士来报说抓住一个喝醉了的士兵调戏妇女,进来通报。第二天一早,李渊召集所有将士和城内百姓,严厉的说道:“我说过,大战在即,军中禁酒,战前倘若有敢喝一滴者,罚军棍两百,喝醉后惊扰百姓者,杀无赦!”说罢,将昨日醉酒士兵押了上来。
“将军!将军!饶了我吧!将军求你了!”那士兵哭着像李渊求情,李渊也是流下眼泪,熟悉的乡音,没有死在战场上却死在了这。
“士兵!报上你的名字!”
“冀龙营贾仆!”
“我记住你了!兄弟,别怪我,要怪就怪你目无军纪。”
“将军!我不怪你,还请给我一个体面的死法,这是我最后一个请求。”
贾仆把李渊的剑接过去,面对着千万百姓,下了跪,横在自己脖子上,自刎而死。
匆匆葬好,下起了小雨,李渊已经没有时间为死去的兄弟默哀,而是转身走进营帐,开始布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