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亮,魏云便已经在院中习练刀法了。
今天是他17岁的生辰――从来到扁壶小院的那一天起开始记的。7年的刀法沉淀使他的刀技炉火纯青,连魏昭看后都禁不住练练点头。
“万法!”“肆决!”“飞鹤式!”“落雁式!”一套套功法打出,悬起一阵又一阵的狂风,卷动地面的尘埃和叶子,向外一挑,便狂袭而去,那阵风竟硬生生撞断一颗大树,收刀归鞘,一气呵成。
“好!云儿你过来。”魏昭大喜“今日你的刀法算是大成了,你已经学到了我所有的本领,是时候下山去历练了。”
“啊?师父,徒儿还不想下山。”
“下山是必须的,每个刀客在深山中所学习的刀法最终都要在外面的世界得以施展。对了,我还要告诉你最后一些东西,你跟我来。”
魏云心里十分不舍,17年里师父虽然经常欺负他,可毕竟有了感情,就这么下山,也许就再也无法相见了。
“师父,我们这是要去哪?”魏云一脸疑惑地跟着魏昭。魏昭和魏云身上扛着一些零碎的物件,慢慢向山下走去。
“今天是你的生辰,为师带你去镇里吃点好的,就当作你下山的送行餐了。”
“师父!如果非要我下山,我宁愿不吃这饭!我不想离开你!”
“瞧你那出息,下山是必须的啊,没得商量。”魏昭一摇一摆的向前走着,很快来到了扁壶镇。
“鸿福酒楼,就这吧。”魏昭走进酒楼坐下,对身边的店小二说:“叫花鸡两只,其他肉菜都来五份,还有你们这的特色酒,来两坛。”魏昭掏出两锭金元宝,放在桌上。
“这位客官,我们这啊,肉菜没有了,只有些素菜和汾酒,叫花鸡到还是有两只。您看?”店小二一脸忐忑。
“肉菜没了?我这清早便来了,不可能卖的这么快吧。”魏云一脸疑惑。“莫非是这钱不够?”魏云心里没底,长这么大他没见过金元宝,见过最大的钱也就是买桂花酒时店老板手里的一块银子。
“两位客官,钱够了,您这钱都能把我这小酒楼买下来了,只是,这肉菜,确实没了。不瞒您说,今天天还没亮,来了一队士兵,不像是咱大隋的士兵啊,把肉啊什么的全买走了,汾酒就给我留了一坛。”
“不像是大隋的士兵?莫非,外面除了变故?”魏昭眉头一紧。
“不清楚,这么多士兵我还是第一次见,听镇里岁数大的老头说上次见这么多兵还是大隋刚开国时士兵进镇子发通告什么的,也是记不清了。”
“好了,店小二,那就上素菜吧,每样来五份,叫花鸡两只,汾酒一坛,再来两碗面。”魏昭大手一挥,拿出些银子付了帐。
“魏云,外面可能有变故,我还是和你一起下山吧。对了,我想告诉你那本没有名字的身法是你来扁壶山的篮子里放着的,看来扔你的人也想让你习武。那身法十分精妙,配合杀人技可以隐匿身上的气息。”
“嗯,师父我知道了。”
酒足饭饱,魏昭和魏云将家中的东西都收拾好,拿了些包裹便离开。
“魏云,这外面的世界极为危险,切莫不要轻易相信别人的话。”
“徒儿明白。师父,那我们现在去哪?”
“晋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