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人陷入了僵局。
万万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麻烦。
不明来历。
拥有强大到可怕的实力，恐怕只有父亲能与之匹敌，不，父亲能不能敌得过她还两说呢！
而且，软硬不吃。
她的表情自始至终都没有变过，在说到深夜和红莲时，也是没有丝毫动容。
玖夜悠闲地欣赏着暮人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
不过是个还没成年的小鬼，心智怎么可能敌得过她这个活了几千年的吸血鬼！
“你真的不在乎吗？如果我把深夜杀掉的话。”
“随便你好了，现在也可以哦！”
玖夜无所谓地耸耸肩。
“呵！”
暮人笑了起来。
“黎源玖夜，这个名字也是假的吧！”
“你究竟是什么人？”
“回答我，否则，拼上所有军力，我也会让你走不出这里。”
玖夜皱眉。
人类的疯狂她早就见识过了。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没有可以用来威胁的人，所以要用这么疯狂的手段吗？
或许她今天可以顺利离开，但肯定在日本待不下去了。
真是麻烦啊！
“柊暮人！”
玖夜的语气有些不耐烦了。
“随便你把我想成是间谍还是其他什么。”
“我说过了，我不可能成为你的手下。”
“即便你把整个帝之鬼都调动起来，也未必能拦住我。”
“当然了，那样的情况对于我来说很麻烦，你也不希望事情发展成那样吧！”
“损失太多部下的话，即使是你，也会受到严重的处刑吧！而且，帝之鬼的实力也会被削弱。”
“为了我一个人，在这个时候减少军队，可不是明智的选择。”
“所以，你想说什么？”
“合作，这是我最大的让步。”
“在我达成目的之前，不要妨碍我。”
“作为交换，如果有什么任务，可以交给我。”
“我不相信你。”
柊暮人缓缓说。
“我无法确定你的目的是否对柊家有影响，同样，如果你是百夜教的间谍，任务什么的，根本不可能交给你。”
以柊暮人的性子，确实不太现实。
可是让玖夜屈服于一个人类，也是绝对不可能的。
即使她现在和人类走得很近，但本质上，她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吸血鬼。
而且是吸血鬼中拥有强大实力的贵族。
她有作为吸血鬼贵族的骄傲，绝对不可能让人类来践踏这份骄傲。
玖夜的神情一瞬间变得冷漠。
“那么，谈判失败。”
玖夜顺手拔出旁边金发少女腰间的佩剑，动作很快，金发少女甚至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柊暮人，如果我杀了你，帝之鬼会怎样呢？”
“暮人大人！”
金发少女一直面无表情地脸上流露出惊慌。
“别过来，葵。”
暮人拔出了剑。
“杀了我一个人，是撼动不了帝之鬼的，柊家没有我并不会受到太大影响。”
玖夜微微一笑。
“我的目的又不是撼动帝之鬼或者是柊家，只是，单纯地想杀掉你，仅此而已。”
“而且，有些事情，即使我不去做，也会有人去做，就结果而言，我并没有损失什么。”
“相反，你会因为这讨厌的性格，而迎来你的死亡。”
暮人皱眉。
“什么意思？”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啊，这就与你无关了。”
“这是，不属于你的世界，你没有资格知道这件事。”
“百夜教也好，还是帝之鬼也好，不过都在为了权利进行着斗争，而权利，在我要做的事情中，其实并不重要。”
如果，里格的目的也是那个的话，他们走的道路就算是殊途同归了。
只不过，里格会利用百夜教，而她，选择一个人深入。
显然，暮人并不能理解这番话。
他此刻正在思考着。
杀了这个女人，显然不可能，实力差距太大了。
而接受她刚才的提议，放她走，无疑是十分危险的。
如果她是间谍，帝之鬼，柊家，都会受到威胁。
该怎么做，才是最有利的？
“好，我同意和你合作。”
“暮人大人？”
暮人摆摆手，示意金发少女不要插话。
“希望你不要食言，如果我发现你是百夜教的间谍，或者发现你的做法对柊家不利，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处理你的。”
玖夜耸耸肩，把剑扔回给金发少女。
“那么，正式认识一下，我是柊暮人，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柊暮人伸出手。
“黎源玖夜，如果你认为这个名字是假的也无所谓，我现在就叫这个名字。”
玖夜瞥了一眼暮人拿到左手上没有收起来的剑。
同样伸出手，和暮人交握。
“合作愉快。”
“还有，我的部下，三宫葵，如果有任务，我会派她通知你。”
原来这个金发少女是名门三宫家的人啊！
玖夜点了下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勉强的合作关系，就这样确立了。
玖夜走出门去。
想来红莲也经历过同样的事，而深夜，恐怕在更早的时候，就对这些无比熟悉了。
人类，有时候真的是很讨厌啊！
也难怪她的同类们对于人类蔑视，在某些方面上，她也和大多数吸血鬼一样持有相同看法。
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是第一个，让柊暮人威胁不到的“人”！
“暮人大人，这样真的好吗？”
“你也看到了，第一次，有人可以无视我的威胁。”
“我们所有的调查都中断了，无法查到她接触一濑红莲之前的任何痕迹。”
“所以，不能相信她。”
“葵。”
“是的，暮人大人。”
“继续对她进行监视。”
“可是，那种程度的监视，以她的实力，很容易就可以甩掉。”
“不管怎么样，眼下要密切盯着她，就算被甩掉了，也要尽可能地监视她。”
“是，我明白了。”
“还有，深夜跟她关系密切，虽然深夜什么也没说，但还是有必要好好调查。”
“说不定，什么地方可以利用。”
“是，我这就去安排。”
柊暮人点点头，示意三宫葵退下。
一向喜欢威胁他人臣服的他，第一次被迫与人合作，这件事无论如何都让他很不爽。
当然，从玖夜的立场来说，她才是被迫妥协的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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