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要到中午了,一大片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婉柔的房间,将一切都打上温暖的色调,又穿过纱帐,照到了宛柔的脸上。
宛柔翻了个身,睁开眼睛,申了个懒腰。一旁正在擦桌子的梦里看见宛柔醒来,赶紧掀开帘子扶了一把。
宛柔坐起来,回忆着昨天的事情。
梦和见婉柔若有所思,很知心的主动的说起昨天的事情:“小姐,昨天很晚你睡着了,是六皇子送你回来的。”
宛柔拉住梦和的手,坐在床边:“他怎么送我回来的?还有,父亲怎么说?”
梦和说的一脸暧昧:“雇了一辆马车,带你回来的,不过他可是有把你抱进房间里呀。丞相大人嘛,看着面色是挺高兴。”
宛柔看着窗外的太阳:“哎呀,都这么晚了,马上中午了吧?”
梦和:“是啊,不过还要过一会儿才开饭,小姐,你饿不饿?六皇子给留了两包点心呢,好贴心。”
宛柔一脸好奇:“真的?”
梦和指了指抽屉:“是真的,恭喜小姐。”
宛柔:“这有什么好恭喜的。”
梦和:“估计要有喜事了呀。”这话说的,宛柔脸都不知道红到哪去了。
两人正说笑着,宛云从外面敲门。
宛云:“妹妹,起来没?”
宛柔:“我刚起来,怎么了姐姐?”
宛云推开门,迈过开门槛走进来,很高兴地说道:“太子府上来人了,我看八成是喜事,你赶紧跟我出去听听呗。”
宛柔:“姐姐,偷听不好。”
宛云:“有什么嘛?爹爹也没说不让咱们去,就去后边躲着偷偷听一听,知道点消息也没什么不好。”
宛柔:“这个……”
宛云说着就要拉宛柔:“就当是给我壮壮胆了。”
宛柔没办法,就应下了,毕竟他也想知道那边到底是怎样的态度。
婉柔跟着婉云策划好的路线,从后花园偷偷的绕到大厅,在偏房里边躲着,把耳朵支在门板上听,而宛云则直接拉开一条缝看着。
正厅内宛丞相正在会客,坐在上首的就是太子殿下,宛丞相就坐在旁边喝茶聊天。
宛云:“哇塞,太子哥哥居然亲自来了,宛柔,我魅力好大呀。”
宛柔很紧张:“嗯,祝贺你。”
宛丞相手里端着茶水,毕恭毕敬的:“殿下,不知到在下的府上来有何贵干?”
太子:“爱卿知道,我虽然有了几位侍妾,但始终未纳正妃,那日晚丞相的两位女儿在宫宴上……”看来太子的态度还是很不错,对宛丞相称了爱卿,又自称我。
宛柔来偷听还真是不后悔,听到这里,心里嘎嘣了一下:“姐姐,他说两个女儿,我不会完蛋了吧?”
宛云也有点凝重:“是哦,我答应帮你嫁六皇子的。”
宛丞相:“如此说来的确是,殿下已经二十有余,朝中也越来越激烈,再不纳个正妃的确不妥。”宛柔一露面,事情的确是朝着宛丞相想的方向走的。只不过朝中最有势力的六皇子与太子,总不能两边都站队。
太子:“是啊!我是对宛丞相家的二小姐,一见倾心,而且经过昨天的相处,发现大小姐也是个很好的姑娘,不如……”
这下子婉柔心里是确定了答案,心跳都变得急促起来,脑子里嗡嗡一大团。
宛云:“要不一会儿去给六皇子传个消息,让他帮帮你。”
宛柔:“万一他帮不上忙怎么办?儿女的嫁娶一直都听从父母与媒约之言……”
宛云也是愣了一下,忽然又想起来:“还有皇后娘娘呢。”
太子:“这样,我也往直白了说,爱卿家的势力是我非常需要争取的,如果能结下这门喜事,爱卿也可以当上皇亲国戚,当然,我也是真心喜欢两位小姐,一定会带他们好,一位纳正妃,一位纳的侧妃可好?”
宛丞相这下子还真是对太子的直白一脸麻烦:“的确是,在下也很尊敬殿下的态度,可在下就两个女儿,女儿的终身幸福,也并不是小事,况且二女儿昨天已经跟六皇子出去过,不知是否嫌弃?”
太子:“……这倒是要多考虑了,这其中的利弊,我们双方都好好思量,相信宛爱卿有这个考虑清楚的能力。”
太子说完便告辞,但脸上并没有不悦。
宛丞相也起身送行,只是不知道到底在打什么算盘,今天居然没有一口答应下来,或许是六皇子与皇后那边比较主动,而且快了一步吧?可真是兵贵神速。
宛云倒是机灵,看见父亲送走了太子,立马拉着宛柔跑了,以防被发现。
两人坐在婉云的房间里边,喝着茶水。
宛柔:“姐姐,你说父亲今天没有答应下来,到底是怎么想的?”
宛云:“不知道哎,但太子妃的位置只能是我的,这样,一会我就出去给六皇子送信,只要六皇子皇后那边有个动作,父亲大人就肯定不敢乱动。”
这宛丞相还真是教的好女儿,本来是用来算计别人的,结果把自己算计进去。
宛柔有一点郁闷:“……”
宛云:“放心,只要这事没答应下来,就有转机。”
宛柔:“可是姐姐,你有没有想过?咱们家不能两边站队,如果咱们两个嫁给不同的势力,而且都是水火相争的,那以后该怎么办?”
宛云倒是被宛柔给说中了:“是啊!六皇子倒是不争不抢,但皇后有这个心思呀。嗯……其实……如果你还是按照以前的想法,想脱离苦海的话,最好还是想办法说服皇后那边,不要卷进政治漩涡了。”
宛柔:“那你呢?”
宛云一脸憧憬:“贵妃的母族那边肯定是说不通,为了太子哥哥,我不会在乎的。我还是赶紧去吧,兵贵神速,让他再邀请你出去玩一会,肯定能镇住父亲。”
宛云就这么打算完毕,就立刻披上外套,拉着丫鬟跑了,而宛柔柔和梦和也回了自己的闺房。
我发现我好像真的喜欢上他了呢,似乎自己的一辈子,只有托付给他才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