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时间耽搁了一会,荫氏母女眼看就要到达了,苏婧慈急匆匆乱糟糟的收拾了一推,正要踏出房门的那一脚,突然收了起来,转身从后“门”逃了出去。
这个后“门”也是她经过多年累积才刨出来的,之前刨这个门本意就在于防患于未然,未雨绸缪而准备,没想到今天就排上用场了。
只是没想到她漏了一件重要的关键,才会使她们发现察觉不对劲。
“娘,你看,那贱人的房间怎么还亮着的?”
荫氏眼珠子溜了溜,想了想,双手一拍,皱眉嘀咕到:“诶呀!遭了!媚烟,快!快去看看!”
果然,不看不知道,看了才知道,虽然房里放置与平日并无差别,没少了什么,整整齐齐,但她的衣柜少了几件衣物。
“怎么办?娘,那贱人怎么跑了?”
荫氏:“趁现在把她抓回来再说”
昨夜里,由于雾气比较大,这地上的草树都打着一层厚厚的露珠结晶。一点一滴的,把压着路边的小草都弯下了腰,也打湿了地面。
由于匆忙而又着急的走了出来的苏婧慈,没有留意地面的“埋伏”,踩到了最软最滑的泥巴,脚下一滑。
直接就摔下了一个陡坡草地下方的一条马路草旁。
她想要挣扎着爬起来,可身体却不听自己的使唤了,浑身无力,刚刚又好似自己的脑袋撞着了什么,现在还浑浑噩噩,有点神志不清的感觉,突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霎时、那条马路突然践踏来了马蹄声娓娓而来、像是预谋好了节拍、听不出丝毫破绽、就这样近了、更近了、一寸、一寸、更寸一步。
“这位公子,请问您确定是这条路吗?”
在前面赶着马车的是一位年进五十多的中年大叔,面部肌黄留着把大胡子。赶了一天一夜的路,里面的那位贵人却丝毫没有见要叫停下来的意思,这一路上都没有几个人,旁边也没有什么家户落座。
只有一条一眼望无尽的马路和一堆比人还高的草。不得不让他心生诡异,还隐隐觉得后怕。
“这位大叔,就快了,还有一两天的路程。”
这时马车里面突然钻出来一个女孩子,那女孩大概只有16这样的年纪,豆蔻年华,说话语气阳光明媚,给人一种开朗的温暖。一路上就只见这位女孩子出来说过话,而里面那位始终没有说过一个字,而是由她代劳传话。
到了半路上,车夫内有三急,便停到了一旁,好行个方便,突然隐隐约约看见那个草堆很是奇怪,一样的草堆,应当的一样的,可为何偏偏这块草地有点奇怪。
好奇心将他推了上去,发现那开了一条草路,顺草而下,再看看草地上还有一点点的血迹,看样子像是新的,不像是年久就留下的。
他顺着血迹的方向看去,血迹越来越大,血腥味越来越浓,后又在一颗树上的枝丫上拿下一块女孩子的衣角。
咋一看,下面草丛堆里躺着一个衣衫褴褛,头发乱糟糟,脸上全是灰头土脸的女子。他下去一探鼻息,确认还活着,再看看她那被石头突撞出血的脑袋,被树枝刮烂的衣衫,还有一些刮伤的伤口。实在是惨不忍睹。
只是再这样下去,这姑娘说不定会是因失血过多而死,人命关天,他也只好先把她救出去再说了。
许是马车里里的人等的久了,那小女孩先下车看了看,东张西望的,看见了那车夫背着一个女子回来了。那女子的头发也全都是蓬乱的,她亦是完全看不见她的脸,只见了她一身的血。
她急忙的跑过去:“怎么回事,这女子是?”
“方才无意间发现的这姑娘,所以……我就把她被回来了。”
“离萱,先救人”
这下,车上那人是终于开金口了,不过他语气上却微柔了不少,那车夫还以为里面那位是个铁石心肠,不近人情,难以平易近人,不爱说话的古怪之人。
事不宜迟,两人也赶紧的将苏婧慈扶上了马车,不过这模样,也不太好看,和那位姑娘同行的那贵公子,也从后备箱里拿了件黑色斗篷给苏婧慈披上。
再从袖口里拿了一瓶止血的药粉递给了那小女孩:“你比较合适给这姑娘上药。”就连他说话都是闭着眼睛说话不看苏婧慈那外漏的身体,就是为了避嫌。
说完,他也闭目养神起来了,后仰的身子,双手抱臂。
“不要,不要,我不去”
迷迷糊糊的苏婧慈这时也有些意识了,她慢慢半开着双眼,虽是半开这眼睛,可视线是不完全的,她好像身在一辆马车里,旁边有一位小女孩在为她疗伤,清理伤口,再转移视线,她看见了自己的另一旁的上方有一个人影,那人穿着打扮得很是不一样,一身紫色衣着,两条长发长摆在前胸口,长到他那细如柳的腰间上,腰间摆放这这一条白玉环,白玉环那长须下中间还吊着一颗绿珠,这颗绿珠和她那碧色桃花琉璃簪上面的绿珠是一模一样的?怎么会?
当她正要开口想询问这珠子的时候,突然脑袋一疼,原本模糊的视线现下已是一片黑暗,不省人事,又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