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弥漫着尸体的恶臭味,一位妇人跪坐在地上,抱着怀里的人哭泣着,那人已没了呼吸,脸色也有一些发黑,可那人还是不舍得松开
任何人上午我还带她出去玩着,现在竟天人永隔了
那人眼睛都哭红了还在流着泪
陆绎她出事之前都发生了何事
任何人今日上午我与女儿上街去买些日常家用的东西,后来我又带着她去了一家丝绸店买了一身新衣服
任何人她拿着那衣服爱不释手,回到家中,我去准备午饭,她则是换上了她的新衣服,方才吃饭还好好的,饭后我去收拾碗筷,回来便看到她躺在地上,已
任何人已无了呼吸
说最后一句话时这人着实是费了好大力气
陆绎戴着手套去摸了摸那身衣服,对岑福说道
陆绎岑福,将尸体带回去检查
岑福是
袁今夏剥着柚子,那皮厚得很,袁今夏找来刀在皮上划开了一条缝,将剥好的柚子肉放到盘子里
剥到一半陆绎便回来了,他从盘子里拿起一瓣放进嘴里
袁今夏你回来了
陆绎嗯,最近都在查些什么案子啊
陆绎与她闲聊起来
袁今夏最近城里出了一桩丝绸案,我将店里的衣服带回来验了验,那衣服缠上了假丝
袁今夏现在这些商人竟昧着良心做生意
袁今夏你呢
陆绎我刚接到一起案子,现下还没有线索
袁今夏点了点头,拿起一块柚子塞进了嘴里
下午,陆绎去了北镇抚司
岑福大人,那具尸体我去验了验,发现那衣服里沾有剧毒
岑福那毒是一种慢性毒,在人穿上一个时辰后才会暴毙身亡
陆绎我知道了
陆绎与岑福来到了那家丝绸店门口
岑福眼下出了事情这家店面已经被封了
陆绎走,进去看看
六扇门
任何人官爷,你可千万要替我做主啊,我这丝绸卖了二十多年了,从未出现过任何纰漏
袁今夏你放心,这件事我会彻查的,但是现在你得与我说一说事情的由来
任何人事情的由来
那人想了想
任何人我也不知道啊,只是前几日有人上门要求退货,说我们的丝绸缠上了假丝,我当时还很是气恼,但是越来越多的人都要求退款
任何人这是我家的店铺,我怎么可能毁了自己的招牌,这不就成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袁今夏那你想一想你是不是得罪过什么人
任何人我们家里待人和善,对待事业也是一丝不苟,并未与旁人有过过节啊
袁今夏那你们店铺最近可有招过新的伙计
任何人最近一次招新是在半年前,那些人都任劳任怨,一直也没发生过什么
杨岳和袁今夏走在街上
袁今夏她说她家并未与旁人有过过节,可是她家丝绸又怎会缠上假丝呢
大杨能在丝绸里做手脚的一定是内部的人,我们得想法子混进去,这样才有可能查出真相
袁今夏可是现在那家丝绸店刚出了事,风声如此紧,我们若以官家身份去查看,那人定会收起动作,我们便不好下手了
陆绎回到家中,看到袁今夏闷闷不乐的坐在台阶上,他走上前
陆绎你怎么闷闷不乐的
袁今夏还不是因为那起丝绸案,我现在一点思路都没有,根本无处查办
陆绎此次去那家丝绸店查看也并未有任何线索,他大概猜出了这两起案件涉及的是同一家丝绸店
陆绎与今夏此时正感同身受着,但他并未将心里的苦闷表现出来,他将袁今夏搂入怀中
陆绎既然那么苦闷,那便莫要再想了
袁今夏搂上陆绎的腰
夜已深了,天上挂起一轮明月,衬着二人的影子
袁今夏嗯,这么晚回来,你还没吃饭吧,我去给你下碗面如何
陆绎好啊
陆绎松开了抱着袁今夏的手,袁今夏起身走向厨房,陆绎在旁边看着今夏忙碌的身影,一抹浅笑挂在脸上
这天清晨,袁今夏起了大早来找杨岳
袁今夏大杨,我想到办法了
大杨什么办法
袁今夏我们可以让那人在举办一次招新
大杨夏爷,那家丝绸店已经坏了名声,现在招新谁还会去啊
袁今夏就是因为这个啊,本地人确实是不会去了,倘若是外乡人呢
袁今夏现在如果招新,肯定没人会去,而我们扮成逃命的外乡人,那便不会有人起疑了,到时肯定会有人来好意劝我们,说不定线索也就来了
大杨好办法啊,夏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