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杀了一个人了,他不能再杀下去了。
每次夜晚来临,他总会听见黑夜中有人呼唤,呼唤他的乳名。
他叫秦栜。
他是个疯子,人们都这样说。
他跟谁都不说话,他每次都是一个人,他住在坟墓里。
夜里,他总会出来觅食,像是猫头鹰一样。
可他比猫头鹰还敏锐,他的眼睛是宝石蓝,鹰钩鼻。
没有人知道他的年龄,村里过百的老人说从小时候起,他就一直这个模样,似乎岁月从来不经过他的身边。
前天,他杀了一个人,一个女人。
他还记得,那是在一偏远小树林里,那个女人前凸后翘,摇摆着身子走在林道上。
他当时挂在树上,在睡觉,突然听到一声歌声,勾人的,魅惑的。
他悄迷的睁开眼,慵懒地望向树下方,看见了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很年轻,很漂亮,很抚媚。
他起了色心,不由得咽下口水,呆呆地看着那个女人。
终于他忍不住了,他从树干上一翻身跃下,被扯动的树叶莎莎一阵,除此别无其他声音,他已经站在了女人身后,诡异的是落地无声。
女人似乎没有察觉,悠哉悠哉地走着,就听到身后声音“美女”
她一顿,心下不知在想什么,就转过身来,入眼的是一个俊俏帅哥,西域风情,是她平日伺候不到的美男。
他眼睛锐利地观察着望着他的女人,他比她高,刚好一眼望到春波荡漾,瞬时下体一阵**,他勾唇。
送上门的猎物吗?
他故意松了松腰带,很明显的示意。
女人看着那鼓鼓的下档,娇羞的笑了,毫不在意认识与否,轻迈着步子靠近塔,一手搭上他的肩来,另一手沿着胸肌一路下滑。
他看着贴在他身上的女人,感受着那双手的路径,一阵兴奋巨浪般涌入心头。
丛林野战,他喜欢。
除了一条极难发现的小路,这林子里只有树,只有草。
他把女人抱进附近最密的草丛里,那不知道是什么草,大概有一米半高,周围树丛更是密集。
刚遮住两个人,草丛就开始波动,像是一阵风吹而不知停止。
紧接着,阵阵喘息声,喊叫声传出,不过像蚊子那样,又混杂着突然的尖叫。
这大概是阴天,不一会儿,天已经暗了。
风似乎还没走,草丛依旧像波浪般前后摆动。
天黑了。
“啊!”
草丛里突然的厉声尖叫。
“疼,疼……不!”
一阵巨大的呼喊后就没了多余的声音,小树林又恢复了宁静。
天很黑了,黑的吓人。
树林的出口处慢慢走出来一个男人,瘦削的身材,一双眼睛在黑夜中冒着蓝光。
他杀人了,是刚才那个女人,他受不了承受力极其差的女人,于是就杀了她。
不过,这对他来说,可真是刺激又兴奋。
他发现他很享受这种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感觉,很妙。
女人是过淫死的,他用随身的刀子解剖了她,他忍受不住鲜血的诱惑,又将她一点一点地削成了片,吃了,要知道,这费了他不少功夫,天都黑了。
吃完新鲜的肉,他居然有未饱腹的感觉,要不是坟墓里还有些食物,他真怕控制不住自己,这肉实在美味啊。
草丛里的血味浓的很。
丛林里的一场盛宴。
……
张啟/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