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珺哭得泣不成声:“李老板,您怎么能这样呢?我不嫁,我就是不嫁给他!”
老板发怒了:“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啊!将未过门的朱夫人给我看好了,不能让她逃了出去!”
千荨看着满脸泪痕的乐珺,心疼不已:“乐珺,你千万不能寻死啊!我…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你先在这里好好照顾自己,好吗?”
乐珺掏出半枚精美的玉玦,递给她:“千荨,我若是死了,你便帮我把这半枚玉玦交于宋家少爷,就说:我们今生的缘分,便算是尽了吧!若有来世,我定要与他到白头。”
千荨的眼眶涌现滴滴泪珠,不停的摇头道:“不行,乐珺你不能死!若是你死了,那我便不与那宋家少爷说了,这玉玦我也不会给他!”
乐珺:“如今的生死,又岂是我能决断的?就当我求求你了,把这信物交于他,我便是无憾了!”
千荨缓缓道:“好,我一定会把这个给他的,但是我希望你可以活下来。”
两个保镖走过来,骂骂咧咧地推着千荨:“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工钱也结了,就不要在这里了!”
乐珺:“谢谢你!”
千荨点了点头,慌忙起身将玉玦紧攥在手心。
乐珺,我一定要救你出来!
大街上热闹非凡,只有千荨一人不停的跑着,眼眶内不断地涌着泪水。
不远处正准备上车的祁连不经意的一瞥,望见那个满脸泪痕的清丽脸庞。
才多久没见就哭了?难道有人欺负她?
顿时,他猛的一关车门,一脸威严地朝她走去。
千荨哭着哭着,就看见了那个长得像师父的那个人,凭着对那张脸的熟悉,不管不顾地抱了上去。
祁连也没想到,居然投怀送抱得这么积极。
不过,看着她细长而浓密的睫毛上挂着豆大的泪珠,他居然有些看痴了。
不一会儿,只觉一滴热泪流在他的手掌心。
那是顺着她的下巴,流到他手里的一滴眼泪,带着咸涩的味道。
祁连愣了一会儿,轻轻拍了拍她纤薄的双肩,随后静静的看着她在自己怀里哭得梨花落泪。
这似乎是自己第一次哭,并且还是为别人哭,她第一次感到哭泣原来是这么悲伤。
千荨哭够了,她迷迷糊糊的擦了擦眼泪,对着祁连说:“乐珺她……不能嫁给朱肆,不能!”
祁连感到疑惑:“为什么?”
“因为我是她的守护者。”话音刚落,千荨就晕倒在他的怀里了。
祁连一脸疑惑,喃喃的重复着她口中的“守护者”。
什么是守护者?
待千荨苏醒之时,旁边坐着的居然是那个酷似师父的大坏蛋。
千荨:“我怎么会在这里?”
祁连睁开眼,见她醒了,薄唇微启:“这是我的卧室。”
“我怎么会在你的卧室?你……不会是对我做了什么吧?”千荨掀起被子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完好无损,这才呼了一口气。
祁连突然起身,高大的身躯倚着门,饶有趣味问:“这个问题当然要问你自己了!难道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都不记得了吗?”
就在千荨绞尽脑汁的回忆着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事情的时候,祁连忽然问了一句:“那个舞女为什么不能嫁给朱肆?什么是守护者?”
千荨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暗暗叹息:怎么就把这个说出来了呢!
脑中灵光一现,千荨清咳了两声:“要想知道答案,那你先答应帮我做一件事!”
祁连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了:“说吧!”
千荨:“我要你帮我解除朱肆和乐珺的婚礼,其他的我可以自己完成。”
祁连假装无奈的摆了摆手,道:“这个有点棘手啊!毕竟我的上司,蒋司令可是和那个大土豪交好啊!”
千荨深吸一口气,道:“如果你能帮我,我愿意做你的女佣。”
反正到时候我稍微完成了任务,就可以直接回家去了。
祁连:“那好吧!我带你先去看看朱肆。”
千荨:“嗯!”
就在去朱府的路上,他们碰到了气急败坏的百乐门老板。
他正拿着麻绳吩咐着那两个保镖,要务必把乐珺抓回来,绑也得绑回来。
千荨跑了过去,问:“出什么事了?乐珺她怎么样?”
老板:“乐珺逃走了!”
千荨急忙拉着祁连,一边走一边道:“陪我先去找乐珺!”
祁连看着她抓住自己的手,那种温热的感觉从未有过。
“等等!”祁连停下脚步,怔怔地看着她。
“怎么了?”千荨回头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只见他将那件深蓝色大衣脱下,随即披在她的身上,还贴心的扣了两颗扣子。
好像脸上写着两个字“完美”,他一把搂着她,走得飞快。
急着找乐珺,千荨也顾不了那么多,脚步紧紧追随着他。
迎面走来的是她找了很久的宋锦,他匆匆道:“你便是那日随阿珺跳舞的那位舞女了吧!你知道阿珺她怎么样了吗?”
千荨将玉玦塞到他手里,急忙道:“乐珺逃婚了,如果你见到了她,请尽快告诉我,我可以帮助她!”
宋锦见玉玦便如见到了她,擦了擦眼泪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