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贵妃见儿子都直接连人家的绣鞋都拿来了。自然不能不答应。叹了口气,望向李承泽:“有把握吗?”
李承泽深沉的皱着眉,晃了晃指尖的酒杯道:“她不信我。”
“你向来做事都城府深,范家小姐不信你倒也正常。”淑贵妃缓缓开口。
你坐在红楼里红着眼眶。范闲有一搭没一搭的安慰着你,“行了,二皇妃做不了你起码还有个世子妃位置保底。”你瞪着范闲的脸,气的险些要落泪。
谢必安也无奈的看着你,“这是殿下和你之间的事,我无法插手。”
苏小荷站在门上犹犹豫豫,此时该不该进来打扰这三人。
“都给我滚,要是我爹和那位问起来就说我喝花酒去了。”你气势汹汹的拍了拍桌子赶人。等谢必安和范闲走了,对着门口招了招手:“小荷,都进来。”
谢必安当然知道你口中的“那位”是谁。范闲无奈的看了看你,也是明白你们俩都是倔脾气的。
李承泽即便是知道你和范闲没什么。可一看到这默契,以及旁人理解不了的言语心里仍旧难以忍受。
淑贵妃明显看出儿子心神不在这里,便挥了挥手:“去吧。”
李承泽赤着脚,一手撑着腮帮子站起来,踩上鞋行了个礼:“儿臣告退。”
出了宫,二皇子哑声问道:“她在哪?”谢必安犹豫了一下,“红楼。”二皇子挑起了眉尖,“和范闲?”谢必安摇了摇头。“不高兴?”李承泽顺手拿过一个小摊子上的奶黄包咬了一口,望着刚清过的街道。
谢必安愣了,说话也结结巴巴:“属下,属下不敢。”
“我是问她。”李承泽皱着眉头。
谢必安猛地松了口气。自己今天居然大意了,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属下猜不出来。”
“哼,你猜的出来就怪了。”欺负完小护卫,二殿下又抬起头嚼着奶黄包看向远处街道。
你今天又如愿以偿的喝了顿花酒。正乐颠颠的踏入范府,瞅见你爹范启在书房里正襟危坐,听见响动抬起眉瞅了一眼你:“舍得回来了?”
你突然清醒,“见过父亲。”正正经经的给范启行了个礼。
“你跟范闲,那小子关系怎么样?”范启老狐狸一样的目光盯着你,连一丝细微的表情也不放过。
看着你爹似乎不追究你喝花酒的事儿,你放下了心。
“圣上有意把内库财权交给范闲。”
你刚想问这不是人人尽知的事儿吗。突然咂摸出不对味儿了。
“他娶了婉儿才有。”你眨着眼开口。
“哼。”你这老狐狸爹突然冷笑一声,“圣上如此器重他,陈萍萍就更别提了,就算不娶,也不会无官无职。”
“范闲,嗯他和婉儿两情相悦,不可能不娶的。”你斟酌着开口,尽量不让自己显得很尴尬。
“他天天翻姑娘家窗子,也不怕风言风语?”范启冷冷地敲了一下桌子。
你心道完了。看来这便宜爹是想将你做太子一党的牺牲品。
范启瞅着你神色,“你不去也行,毕竟还有范涵涵。”操,你心地暗骂一声,这便宜爹,就知道把女儿往火坑里送。“反正这二殿下的门,是不可能进的。”
“女儿告退。”你乖巧的识趣而退。
府里的戒备确实开始严了不少。也没人能翻进来你窗子了。
你想了想,推开窗扔了一颗葡萄向屋顶上。果然谢必安在。
“?”谢必安倒挂在窗口用眼神询问你。你用力吸了一口气,尽力让声音有底气些“你不必再来了。”
谢必安扫视了你一眼“你可要想好。”
你慌忙点点头“那是自然。”
第二天圣上下了一道圣旨,说要见见你。你打着哈欠,睡眼惺忪的看着双紫替你梳了一个极度复杂的头,但仅别了几个紫玉蚌壳碎蝶翅簪。
你无奈的看着袖子大的快挨着地的紫粉色稠纱裙子,小心翼翼的往前迈了一步。要命的是腰上还紧紧的缠着宫绦,下摆上还坠着红玉坠子走起路来一摆一摆的。
一进宫墙就看见宫典一脸门神似的守在正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