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沉默了好一阵,想开口说些什么,但又闭上了。如此纠结了好一阵,最终还是肖央先开了口。
“可是家父出什么事了?”
沈念摇摇头,满肚子的话不知道从何说起。
肖央瞧出了沈念的不自在,知晓此事并不简单,她微微扬起一抹笑,示意沈念安心。
“从花姑娘的言谈举止中,我可以知晓姑娘非富即贵,此次前来,也并不是单纯的同我成为朋友,如此大费周章,想必此事是与家父有关,而且牵扯之大。”
肖央叹了口气,直言:“我并非不识大体之人,花姑娘直言便是了。”
沈念犹豫片刻,终是开了口:“乾德帝登基不久,根基尚未稳固,而肖尚书则是站在女帝的另一面,暗地里结党营私,阻止法度变革。”
肖央闻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身子晃了晃,险些站立不稳。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过神来,声音颤抖地说道:“花姑娘,此事可有确凿证据?家父一向为官清正,我实难相信他会做出这等不忠不义之事。”
沈念轻轻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一份密函,递给肖央:“肖姑娘,这便是证据。我知晓此事对你打击颇大,但事实确凿,无法抵赖。”
肖央颤抖着双手接过密函,仔细查看,越看脸色越苍白,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一直敬重的父亲,竟然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花姑娘,那如今朝廷打算如何处置家父?”肖央强忍着悲痛,问道。
沈念看着肖央,眼中闪过一丝不忍:“肖姑娘,朝廷尚未有定论。但此事关系重大,恐怕肖尚书难逃罪责。”
肖央咬了咬嘴唇,内心挣扎,痛苦万分。
她沉默不语,心中思绪万千。她知道,自己的父亲犯下如此重罪,想要全身而退几乎是不可能的。但她又不甘心就这样放弃,毕竟那是生她养她的父亲。
沈念无法替她难过,只能安慰她:“虽然令尊有错在身,但肖姑娘若是能够找到足够多的证据,以肖姑娘之功,未尝不可抵过令尊知错,保全其性命。”
肖央泪光一闪,眼里燃起希望。
她擦去泪水,开口道:“我已知晓此事,同时也在此,谢过花姑娘,能给我肖家一次机会,已经是感恩戴德了。”
肖央说完,便让人赶着马车匆匆离开,那单薄的身影临走前透着一股决然。
回到家中,肖央就将自己关在了屋中,思忖了良久,直至下人来唤她用晚膳。
而沈念在她离开后乘着马车回到了花府,一入府中,就瞧见两个身影坐于那正堂之中。
她提步,一阵快走,来到那正堂之内。
“宸王殿下,季家主,二位久等了。”
季元启先一步跳起来,连忙摆摆手:“没有没有,试探出来了吗?不知道这肖姑娘的态度如何?”
沈念在宣望钧身侧的位置坐下,自然而然的接过宣望钧递来的茶水,喝了几口才悠悠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