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吞伸出脚掌,覆盖上茨木的鼻口,茨木呼吸不能,没过几秒就从梦中醒过来。
睁开眼,对上的是酒吞冷冰冰的眼神。
“主人……”茨木的声线里透露着紧张。
“昨晚主人跟你怎么说的?茨木,你真的太不听话了。”
茨木一个字也不敢反驳,紧闭嘴巴,跪在地上低着头,喘气喘得大声,却什么表情都看不到。
“我去洗漱,你在这里反思十分钟,我想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茨木是真的没有想明白,为什么他这么努力地处处卑微和顺从,反而更容易让酒吞生气呢?
一个总让dom生气的sub,毫无疑问是失败的。
但是过去他没有遇到过这样的dom,每当他摆出一副“臣服”的姿态,那些人就会洋洋得意起来,对他的“服侍”满意万分。
酒吞是自己费尽心机才挑来的主人,茨木想来想去,觉得肯定是自己错了。
不管是哪里错了,只要惹主人生气,就是自己的不对。
客厅里,酒吞像昨晚那样,翘起腿坐在沙发上,小口喝咖啡,早餐的味道从厨房里飘出来,惹得人心痒。
茨木赤裸着身体,紧张地在茶几和沙发之间跪下,仰头看酒吞的眼神里充满了央求。
“茨木,坐上来。”
茨木身体未曾移动半分,固执地跪着。
“茨木,我让你坐在沙发上。听不懂人话是吗?坐·在·沙·发·上。”
酒吞放下咖啡杯,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表情冷到了极点。
茨木抬起屁股,在沙发坐下。
“收起你那套该死的自以为是的卑微和服从,不要和我玩这些佯装愚蠢的聪明把戏,你想进入我的世界,就要受我的主宰,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要听我的指示,别再妄想着以臣服的姿态来主导游戏。”
酒吞往前凑了凑,把茨木的下巴捏紧在手心,恶狠狠地说。
“这场游戏,我才是支配者,明白?”
“主人,我……”茨木两边脸颊的软肉被酒吞的手劲捏得疼痛,一说话感觉口水快要控制不住地流出来。
“我错了。”
“我不希望你每天就这样重复你错了你错了的无聊发言,用你的行为,你的身体,让我知道你是一条听话的狗,而不是你那些阴奉阳违虚伪言论!”
茨木坐着坐着,从沙发上滑到了地毯上,酒吞用脚趾挑起了他的下巴。
“跪直!双腿打开和肩部等宽,身体和腿成直角,手背过去,用左手握住右手,抬起头,看着我。”
酒吞条理清晰地下达命令,茨木的身体跟着一一照做。
“舔我的脚。”
酒吞把脚提起来,停在茨木的眼前。
茨木欲言又止。
“愣着干什么?没舔过?还是不想舔?”
“能给主人舔脚,是我的荣幸。”
茨木伸出舌头,把酒吞的脚趾一个一个卷进嘴巴里,舌尖在趾缝间来回游走,流下的口水掉在地毯上,晕出一片片痕迹。
酒吞用脚趾粗暴地揉捻着茨木的舌头,茨木的表情让他心里受用万分。
茨木不曾被人这样对待过,被入侵的感觉让他的心里获得了无限的满足与快感,仅仅是语言上的命令就让茨木神志不清起来。但是与此同时,他又很怕,怕在这种过程中会彻底丢掉自我。
酒吞太聪明了,他耍再小的心计,也会被迅速识破。
以前他只是沉溺于表面被“驯服”,享受于自己掌握游戏规则的快感。
这招再也不管用了,酒吞把他的面具打成碎片扔进了看不到的黑洞里。
茨木一边舔酒吞的脚,一边难以控制地流下泪来。
他好怕,怕自己再也不是自己了,就要沦落成眼前这人的一条真真实实的狗。
同时,心底里又隐隐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
离开酒吞家已经有快一周了,这期间他完全没有联系过自己。
“不干涉彼此的私生活是圈内共识,虽然做得好的人没几个,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再犯错误,作为一个sub,你简直不合格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如果不想被我抛弃,就不要总是做多余的事。”
茨木站在办公室的窗前,回忆起离开前酒吞给他的“最后通牒”,忧伤地把额头贴在了冰凉的玻璃上。
主人什么时候才会联系他呢。
难道主人也会有别的sub吗?一个主一般都不会只有一个奴,而且主人家里的器具那么完备……
正想着,办公室的门被扣扣地敲响了。
“请进。”
“茨总,今天下午有个会,只剩15分钟了,您好像忘记了,我来催一下您。”
“什么会?”
“今天是新的法律顾问入职的日子,上次被遗留的case还没有解决,他要求的会议。”
“知道了。”
茨木揉了揉太阳穴,收敛情绪整了整衣服,跟着助理往会议室走去。
推开门,看到坐在那里的酒吞时,茨木瞪大了惊讶的眼睛。
但是酒吞告诫过他,在除私下相处的任何场合,两人都必须当作陌生人看待彼此,茨木在门口停住了脚步,低着头缓了几分钟。
“茨总?”
“我没事,有点偏头痛。”
茨木腿脚发软,忍不住现在就跪下来,爬到酒吞的脚边去,终于强撑着走到了圆桌的另一头。
“你好,酒吞先生,欢迎入职。”
“您好,茨总,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