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叶悄然落下,花无声凋落,雁默然南去,竹林的变化眏着我的孤独。都说物是人非,景物时常变换更添新意,可只有我还“是”,我却不知何去何从。每踩碎一片落叶,就好像在踩碎过去那无法改变的记忆。如此缓慢的生活已过了多年,我还是会一如既往地点香品茶、看书阅画。可每每抬手要做这些时,总感到落寞。
我知道,我还记得她,并且……还爱着她
走在街上,人来人往,吆喝声不曾断绝过,很是热闹,若是她在,定又要撒欢了,只可惜……想到她心口又是一阵疼痛,漫无目的的闲逛了会儿,觉得有些无趣,原路返回,回去了。
回到屋里想要继续看书,伸手拿书不料从书架上掉出了一卷画轴,我看着那陌生却又熟悉的画轴,微微的迟疑了一下,弯下腰将画轴捡了起来,打开画轴,细细的看着因为时间久了,纸有些泛黄了,墨色也淡了些,看到最后,扫到了"赠王爷"三字,心抖了一下,将画重新卷好,这才发现自己已泪流满面,将画放回书架,拿了本书,坐在桌前,却无心看书,眼中蒙上了一层水雾,眼前开始模糊,往事仍历历在目。
那一年,李玉刚二十,虽刚及冠,却已立下赫赫战功,而对于他的传说,也愈加神秘,只因他出入皇宫都戴着一面黑玉面具,至于他面具下的模样,连他的兄长,也就是皇上李云阳也不曾见过,而唯一见过的也只有他的小厮曲溶了,至于别人嘛……已经命丧黄泉了。
征战沙场许久,京城的许多事物李玉刚已经有些不记得了,还好身边有曲溶跟着,如若不然,李玉刚肯定又会迷路的。
“王……公子,您又不认路,走慢点啊”曲溶看着在他前面又蹦又跳很是欢脱的李玉刚有些无力吐槽“哦”李玉刚应着,脚步随之慢了些,“公子,今天回府吗?”曲溶跟上了李玉刚,“不回”李玉刚又蹦了几步,手中把玩着他的玉佩,“晚上可是有宴席的”曲溶暗示道,“对哦……那不去了”李玉刚停下思考了片刻,“这是给王爷您办的庆功宴呐!”曲溶小声说道差一点点就要喊出来加动手了,“啊?原来我是王爷啊”李玉刚如梦初醒般。这下曲溶彻底的无语了,“还是不想去,那些大臣,一个劲的给我灌酒,我都对酒过敏了”李玉刚嘟着嘴心情很不美丽,“那也要去啊,皇上下旨了。”曲溶紧攥着拳头,尽力的压低声音“急什么,我闹着玩呢,回府拿去”李玉刚打开折扇悠哉悠哉的摇了两下,转身准备走,却刚好与后面的人撞个满怀。
"对……对不起啊"那人低着头,像是在躲什么,李玉刚本想说没事,却听到前方一阵喧闹,那人也不由自主的躲到了李玉刚身后,李玉刚诧异的扭头看了看那人,又不知所错的望了望曲溶,一张包子脸满是懵逼,曲溶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他是坏人。"那人轻声说道,声音有些颤抖。李玉刚听后点了点头,正经了起来,随后看了看不远处的那群人,向曲溶使了一个眼色,曲溶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抱起那人飞快的离开了。
李玉刚转身看向那个黑衣男子,摇了几下扇子笑道:“现在回去,还有机会。”黑衣男子片刻都没有停顿,拔出刀向李玉刚快速闪来,李玉刚站在原位一动不动,手里还在摇着扇子很是淡定。黑衣人离李玉刚越来越近刀即将刺到李玉刚,却没想到李玉刚微微一笑躲到了他的身后。李玉刚将扇子扔向黑衣人,但就在扇子碰到黑衣人的那一刻,黑衣人消失了,而他刚刚站的地方只有一些黑色粉末。李玉刚接住飞回的扇子,轻轻的将它合上凝望着那些粉末,眉头紧锁着。看了看周围来往的人,未察觉出什么异常,只好转身离开了。
李玉刚一踏进小院便看到曲溶急匆匆地跑了过来,“怎么了?“李玉刚拦住了曲溶,“那女子一来就晕了过去,刚刚醒来又在咳血。”“咳血?”李玉刚又皱起了眉头。“是啊,我正准备去找大夫呢。”曲溶急的直搓手,“在哪?”李玉刚问道,“西厢房。”曲溶回道,李玉刚听后连忙向西厢房走去,曲溶跟在李玉刚的身后。
当李玉刚过去时,那姑娘已经再次晕过去了,李玉刚给她把了脉后移步到书桌前提笔写了几味药,将纸递给了曲溶,“快去快回,去……”李玉刚话刚说一半,曲溶便一秃噜跑远了,远远的飘来一句:“知道了,还是老地方。”李玉刚看着曲溶远去的背影,摇了摇头,走到床边。
给姑娘将被子盖好后,走到院子里开始练剑。曲溶来到药铺,抓了药,又到王爷府拿了李玉刚的面具这才回到李玉刚所在的小院。
见曲溶回来了,正在练剑的李玉刚停下了,“王爷,药买回来了。”曲溶走来,对李玉刚恭恭敬敬的说道,“嗯,给我吧,我去熬。”李玉刚将剑放好,转身对曲溶说,“不了王爷,我来吧。”曲溶说完连忙提着药进了厨房。
李玉刚无奈回到房中,恰巧那个姑娘醒来,“醒了?你先躺会儿,一会儿喝药。”李玉刚看了眼她,淡淡说道,全然没了刚才与曲溶独处时的洒脱。那姑娘点了点头,开始打量李玉刚。刚刚及冠,身着件淡蓝锦袍,腰间挂着一枚做工优良的白玉佩,面似冠玉,身材修长。黑发一泻而下,眉眼间有着说不出的温柔。面对这样一位美男,任谁都会脸红的。
那姑娘用被子蒙住自己,却有悄悄瞄着李玉刚,“姑娘你先躺着吧,我去看看药好了没。”李玉刚再也招架不住那姑娘的目光,匆匆走了,只剩下那姑娘一人犯着花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