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书闲立在亭楼处极久,嘴角的笑容浅浅淡淡,带着一抹瑰丽。
她忽的迈开脚,高高束起的长发随着她的步伐一颤一颤的。一旁的小厮见状都恭敬的行了个礼,带着十分的敬意。
温辞宣的房间之中一
一身玄衣的温辞宣如玉芝兰树般坐于窗前,右手端着黑玉琉璃茶杯,眉心微微皱起,似已对柴博喋喋不休的话有了几分厌倦。
立于门外的温书闲轻轻的勾起了唇,一脚将门给踹开了,执着风铭剑的手紧握,面色似已十分的恼怒,一把将剑架于柴博的脖颈处。
“柴博,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居然敢勾结狄国!”温书闲面色恼怒,神情激动,“是万洐愧对了你什么吗?你如此对我们,你可知南煜此人的心计若是放虎归山,会给万洐带来什么灾难吗?”
一番话下来,吼的柴博一愣一愣的,让人找不出半点破绽。
温辞宣一品茶水,细细的将茶水上面的茶渍吹开,细细的品了起来,茶水微凉,入口甘中带涩。他有些好笑的看着温书闲,一来便给柴博扣下犯罪的高帽子,又不知安的什么心?
柴博顿时被吓得一哆嗦,立在了原地,反应过来时腿一软,忙给温辞宣跪下了,哆哆嗦嗦的说道:“二少爷,在下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您就算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勾结狄国呀!”
温书闲听了,直直的剑锋一转,风铭剑剑身一侧落,划破了柴博的肩膀,血随之漫延滴落,“你不敢?柴大人有什么不敢的,那南煜可是逃了,逃的时候手中可握着柴大人的令牌,敢问柴大人又怎么解释呢?”
“什么?!南煜逃了手中还有我的令牌,怎么可能?”柴博顿时不敢相信,但到底还是沉浸官场多年的人,很快便反应过来,指着温书闲,神色惊愕道,“是你!是你算计了我!”
温书闲勾唇冷笑,风铭剑在她手中打了个颤,一剑向柴博刺去,她的眼中不复之前的情绪,只剩下一片冷漠,“可惜你知道的太晚了。”
剑身瞬间没入柴博的身体,血液浸湿了他的衣衫,死不暝目。
温书闲淡漠的从柴博尸体上跨过,面无表情的向温辞宣走去,执起一杯香茗细细的品了起来。
“为什么助南煜逃脱?”
温辞宣舒展开紧皱的眉头,一双眼带着几分探究。
“狄国五位皇子争先夺谪,局势动荡,若能扶持一个有把柄在我们手中的人上位,那么对我们就有着天大的好处,更不敢冒然便攻打我们万洐。”
“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温辞宣微微笑了笑,“那又为何要借机处理柴博?”
温书闲神色一沉,缓缓的道,“柴博身为都军总卫,却为非作歹,欺男霸女,如此好的机会上门,我为何不处理他?”
“倒是也对。”温辞宣抿了口茶,神色镇定平静,未曾注意到温书闲的右手已紧握成拳。
“终究还是要回京的,京城王都那个龙潭虎穴的地方,三年了,我都快忘记那个地方了。”执暗不知从那个地方冒了出来,面色微沉,神色幽暗。
温书闲和温辞宣都同时没有斥责执暗的不懂事,沉默了。
是呀!那个让人不寒而栗的地方,都快忘记了呢!
三个月后一
在烈烈的阳光下,京都大门处人来人往,熙熙攘攘,温书闲轻挑起车帘,面无表情的看着人群,心中一时五味杂陈。
骑着马的温知诚见状忙笑道:“啧,二哥你和父亲真的是运气好,一回来便遇到了农人赶集。”
执暗闻言皱了皱眉头,赶集的日子?!温书闲不由得勾了勾唇,问执喑道:“怎么了?”
执暗听到温书闲的问题,忙做了个揖,恭敬的道:“主子刚回来京城,可能不知道这赶集的日子一般都是三日一次,明日才是赶集的日子。”
“哦?”温书闲不由好笑的挑了挑眉,“那可真是有趣,明日才是赶集的日子,今日人却这般多,真不是无意还是有意。”
温书闲不由得的好笑道:“执暗,你去吿诉所有人我们下车步行进城。”
“是。”执暗顺从的对着温书闲做了个揖,道。
温书闲听了也忙从马车上下了来,一身银白的衣衫衬的她容色俊秀万分。
她走在人群中,一旁的执暗恭敬的跟着温书闲。
温知诚忙追上来拽住温书闲道:“二哥,你为什么要让大家下车步行?”
温书闲笑了笑道,“今日是赶集的日子吗?”
温知诚想了想,摇了摇头。
温书闲继续道:“我且问你,若今日我们驾车进城,在路上因为拥挤而伤了百姓,我们又会得到怎样的结果?”
温知诚猛的面色一沉,神色阴郁,“百姓会因受伤而会咒骂我们,陛下则会因此处罚我们。”
“现在知道了,那就乖乖跟着走吧!”温书闲一脸的不在意,嘴角带着笑,直直的离开了,傲然的走在人群的最前端。
温知诚看着温书闲神色悲伤,却又紧跟了上去。
跟在温书闲身后的温辞宣见此景微微笑了笑,“书闲做事倒是越来越有条理了。反倒是知诚还傻的不行。”
一旁的喑卫一子渊上了来,道:“三少爷还小,终归是少年心性。”
温辞宣皱了皱眉,没反驳也没认同,“去查查这次事情的幕后主使吧!”
“是。”子渊应了一声又退下了。
温辞宣勾唇,也该让他们付出点代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