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湖面上一艘装修华丽的大船缓缓行驶着,随着船的划动湖面掀起阵阵涟漪。阳光斜射,清晰可见,鱼儿在水下快乐的嬉戏着。
一行小厮端着热水锦帕快速的进出着,脚步急促。
他们推开门,恭敬的对着还坐在正中央饮茶的温辞宣道:“主子。”
温辞宣轻轻的点了点头,“嗯”了一声,随即又敛下眸子继续品着茶,一双眼平静无波。
温辞宣的义长子一温知义站在床头,对着他们点了点头,声音平淡“既然来了,那就为这个少女收拾下吧。”
“是”奴仆应了一声,凑上床头,端着洗漱的热水盆,另一个青衣的待女便凑上前去,在热水盆里挍了挍锦帕,要为那少女擦拭。
谁知那青衣的待女的玉指青葱刚凑上那少女的额头,那少女顿时睁开了眼,一下子打掉了那侍女的手。
“滚!”
少女低低的怒吼了一声,似是十分的恼怒别人的触碰。
“是。”青衣侍女终究还是大户人家的丫鬟,经过细心调教,十分规矩的退到了一边,无喜无悲。
温辞宣闻言,嘴角微不可闻的扬了起来,自以为救了只生命顽强的小猫,那知这小猫不仅带爪,凶恶的还敢与狼斗。倒是有趣的很。
温知义淡淡的看着少女,一张俊秀儒雅的少年脸上布满了微笑。
“姑娘醒了。”温知义笑了笑,丝毫也不恼怒的说道。
少女听见温知义的声音,皱了皱眉,她怎么会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这是那儿?”少女探究的问道,一双眼布满警惕。
温知义很是好脾气的说道:“这是在栎州一温家大船上。”
少女皱眉,栎州?她怎么会到栎州来了?
“嘶一”想到这里,她心口一阵钝痛。她低头向心口看去,只见心口被厚厚的纱布包扎着。她面色一僵,将所有的事情都记了起来。
温辞宣状似不经意的看了看她此等模样,微不可察的弯了弯唇,倒是有趣。
少女抬眼,刚好对上了温辞宣的模样,她皱了皱眉头,道:“你是谁?”
温辞宣有些诧异的看看她,这小丫头倒挺镇静的,回过神时却又笑道:“温家家主一温辞宣。”
少女被深深的震憾道了,温家家主一温辞宣,万洐第一奸臣,天下无双的温辞宣。
她皱了皱眉头,一双眸子里的震憾又很快被茫然而取代。
少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帘半敛,“天下第一奸臣从不做亏本的买卖,无论做任何的事都会拎清价格,都有其自己的目地。说吧!你要我做什么?”
声音不卑不亢,眼神平静无波,背挺直着,丝毫没有低人一等的气势,反而让人有种是她为王者的气势。
如果说温辞宣开始对少女的兴趣是三分,那么现在已有七分了。
温辞宣左嘴角轻轻勾起,发丝被高高束起,他白瓷般的手端着一杯黑玉琉璃瓷的酒杯,映的手异常白晢,他轻笑道:“正巧我缺了个女儿解闷,你就做我女儿,供我消谴吧!”
少女神色微微一怔,但又像是想到了什么,面色一沉,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可以,但我有个条件。”
“哦”温辞宣微微一挑眉,“什么条件,说来听听。”
少女神色自然,一双如黑玉琉璃的眸子闪过一抹情愫,“我要做儿子不要做女儿。”
温辞宣轻笑,“为什么?”
少女神色微沉,竟沉默了。
温辞宣将茶杯轻轻放了下来,站起身来,一身玄衣衣摆处起了许多褶皱。他却毫不在意,轻轻蹲到少女面前,道“又或者,凭什么?”
少女抬眸,对上了他的礼线,青葱玉指指着温知义道:“就凭我能做的比他好。”
“可允?”少女一张病态的脸上布满了执拗与不容侵犯的坚持。
温辞宣微微一笑,嘴角的那抺笑带着丝丝的冷意。真真是个有趣儿的小丫头呢!
“好呀!”反正也只是个养着玩儿的玩具,应了她又如何,“不过你可要想清楚做我的儿子除了权利,什么都没有,包括……你的命。”
温辞宣勾着唇,一缕发丝贴在他的脸上,平添了几分妖艳。
少女点头,笑了起来“那也已经足够了。”
“你的名字吧?”温知义含蓄的笑着道。
少女敛下了眼帘,嘴角的那抹笑带着几分自嘲的冷意。
“无名无姓”
她轻声道,这句话几乎从她齿间蹦出来般。一字一字让她咬牙切齿。
“这感情好,就叫温书闲吧!反正也是个闲来玩的。”温辞宣轻笑道。
“好。”少女跪在地上,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冷厉,此后,她是温书闲,而不是叶氏孤女。
温家二少一温书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