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北只是抱着玩玩看看的心态,反正花魁又不是那短暂的昙花一现,倒不如一块糕饼果腹来的实在,但太子和众人可是瞪大了眼镜,生怕错过什么精彩内容。
老鸨高声道:“有请楚梦婵,楚姑娘!”
顿时,四处歌乐响起,众人的情绪瞬间被提到了顶点,一条条粉色丝带从楼下垂下,四名妙玲女子各牵着一条丝带缓缓滑下,中间一位身着天蓝长裙的姑娘如花蕊般落在四女中间,坐在不知从哪冒出的椅子上,抚着长琴,四女随乐起舞。
“果然是仙子一般都女子啊!”
“这般女子一定是我贾成才的。”
“放屁,老子可不比你钱少。”
“一群粗鄙之人,楚姑娘难道是有钱就能得到的么?花魁选婿是要有文才的,要求高着呢。”
……
这刚刚出场,众人已经是先吵起来了,慕北虽然不懂音乐,但听楚梦婵的琴音耳朵舒服,结果被吵的什么也听不到了,引得心中烦闷,轻握了一下椅子的把手,却有一股气浪如风一般涌了出去,掀翻了桌椅,众人才从忘乎所以的吵闹中回过神。
“卧槽,什么鬼?内力?”慕北心中有些小激动,这些可都是小说中才有的玩意啊。
座椅的闹剧并没有引起多大的骚动,毕竟美女在眼前,谁也不想表现的太差。
“哥,快看啊,这女子真是美得不像话,”慕言兴奋的扯着慕北的衣角低声道。
慕北若无其事地说:“你好歹也是太子,一个娘们罢了,稀奇个什么玩意,以后后宫三千佳丽呢。”
慕言撇了撇嘴 ,“你可真是站这说话不腰疼,家中有了仙女般的美妾,自然看不上青楼里身份低下之人,父皇就我一个男儿,说是没登基前不准娶妻纳妾,皇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还是纯阳之身。”
“什么破规矩,你不会连打飞机都不会吧?”
“什么打什么飞机?”
“当没说。”
“皇叔你真不看一眼啊。”
“叫哥。”
青楼这种地方在慕北的思想中,无论装饰的多好看,都是肮脏的地方,若不是不知道该干什么,他是不会到这来的,自然提不起什么兴趣。
“她过来了,她到我这来了。”
“屁,明明是我这。”
楚梦婵厅下脚步,细声道:“这位公子,是在下演奏的不好么?为何不曾看过在下一眼。”
慕北依然没有抬起头,舔了舔嘴角的残渣,道:“看你能看饱么?这么多人的眼镜都被你吸过去了,何必在乎我一人呢。”
“麻蛋,小子,你TM太嚣张了。”
“就是,楚姑娘给你脸你还不要?”
……
“哦,给我脸?那我倒要看看多大的脸,还能分我一点,”慕北无趣的抬起头,瞳孔微缩,似乎又回到了那个雨夜,又见到了那个真正在乎他的女孩,“婵娟,婵娟……”
慕北一时失神,抓住楚梦婵的双手,楚梦婵微微吃痛 “公子,你,你弄疼我了。”
“尼玛,耍流氓。”
老鸨走上前拍开慕北的手,道:“这位公子,都是有身份的人,莫要失礼。”
“就是,小爷可是户部侍郎之子,都不敢如此厚颜无耻。”
“家父可是出了名的皇商,我说什么了?”
一个个的都恨不得自己就是皇帝,那就没人敢跟他们争了,慕北可完全不吃这一套,比身份他还真不怕。
慕北猛的一拍桌子,威严竟压的众人不敢再言语,他冷冷道:“都bb够了么?该我说两句了,楚姑娘小爷我要了!不是要比文才么,我就随手写上一篇,也不是那么能比的,取纸笔来。”
“吹牛谁不会,”有人小声道。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 窕淑女,琴瑟友之。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慕北提笔写了一首诗经中的《关雎》,这首诗是写给心怡女子的,对称工整,言语唯美又通俗易懂,毕竟是选入课本中的,当然不凡。
“这,这,好诗啊,好诗啊!”
“天啊,真是奇才啊。”
……
楚梦婵望着《关雎》,美眸中像是泛起了涟漪,不停闪动,“公子的文才果然不同凡响,令梦婵好生佩服,那么,可还有人与这位公子斗诗么?”
众人低下头 ,都是达官贵人之后,就算有些笔墨也只是学着玩罢了,还是真和文人墨客比,只能是笑话,自然没人再应声。
“那小女子宣布,公子便是我今后的夫家了,”楚梦婵微笑这说道。
众人虽然心中不服,但一点办法也没有,他们是有些难过,难过什么?他们认为女人的第一次比较带劲罢了,进了青楼,他们带的也只是嫖客的脑子。
慕言凑到慕北耳边道:“皇叔真是厉害,嘴里说不要,身体很诚实。”
慕北才懒得理他,对老鸨说:“我可以带她走了没?”
老鸨笑盈盈的说:“公子,若说一夜风流,现在便可,要是带走我这刚出面一回的女儿,少说也要十万两。”
“老太婆,你这是明抢啊!”慕言冷哼道:“张口就要十万两,疯了不成?”
楚梦婵也在一旁求道:“妈妈,您当年买我时不过才五百文。”
“嘿,你这死丫头,才见过一面心就跟人家跑了,妈妈养你这么些年,教你琴棋书画,你可曾为妈妈赚过一文钱?没有十万两,没门。”老鸨几乎是在拿鼻子看人了,牛气地很。
“你,你知不知道我们是谁?”慕言道。
老鸨呵斥:“天王老子也一样,你们还想在天子脚下抢人不成。”
慕北将楚梦婵揽到身边,“十万两就十万两。”
“公子。”
慕北拍了拍楚梦婵的手,转身对慕言小声说:“带钱了么?”
慕言耸了耸肩,“我是来参加葬礼的,带那么多银票干什么?”
慕北想骂娘,这下牛皮吹大发了,这都当王爷了,在女人面前打了脸岂不是尴尬死?
“十万两带到,”一黑衣人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老鸨身后,将银票方在桌子上,向慕北行了一礼“影子告退。”
老鸨可什么都不在乎,有钱就行,一把抓过银票又亲又闻,连连道:“公子随意,随意,真的是十万两啊。”
“这TM是谁啊?”慕北小声询问。
“皇叔,你的人,问我?不合适吧。”
楚梦婵行了淑女礼,“让公子破费了。”
慕北微笑道:“你相信前世之说么?我信,前世我曾亏待了你,老天给了我今世补偿的机会。”
慕言撇了撇嘴,小声吐槽道:“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男人啊,切。”